我是家里的老二,外公死的那年,我才回到了父母身邊。
我不如大姐誠實(shí)優(yōu)秀,所以媽媽打斷了我的左手,教會我不要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我不如弟弟能夠傳宗接代,所以媽媽不準(zhǔn)我學(xué)習(xí),教會我要認(rèn)命。
家里人都認(rèn)為我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因?yàn)槲业某錾鷰砹藶?zāi)難。
于是我如他們所愿,可為什么他們卻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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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趕往大姐小提琴比賽的現(xiàn)場時,我被一個人拖入了小巷子。
一番掙扎過后,對方用刀在我身上刺出了17個窟窿,然后搶走了我的包。
生命即將消散的時,我勉強(qiáng)撥通了緊急聯(lián)系人的號碼。
那是我的媽媽。
“媽,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開心一點(diǎn)?”
“死丫頭,你威脅誰呢?”我媽尖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趕不到,耽誤了你姐姐領(lǐng)獎時的全家福合照,我扒了你的皮!”
我剛想告訴我媽,我可能去不了了,因?yàn)槲业难煲鞲闪恕?/p>
但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我大姐的聲音。
“媽,快來幫我看看,我衣服的拉鏈拉不上來了!”
大姐的聲音響過以后,電話瞬間被掛掉,嘟嘟的聲音仿佛我生命的倒計(jì)時。
我看像滿是星辰的天空,突然覺得自己仿佛解脫了。
“這樣也好!”
在手機(jī)屏幕光亮的微弱映襯下,我的魂魄從眉心緩緩飄出。
看著地上,浸泡在鮮血中的自己,我的心里竟然無比平靜。
但也就是在這時,我突然感到了一股強(qiáng)大的吸力,隨后眼前一黑。
等我再次能看見眼前的場景時,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大姐比賽現(xiàn)場。
她穿著一身純白色的禮裙,站在臺子上,優(yōu)雅的拉著小提琴。
臺下的母親父親還有弟弟都在為她鼓掌,我左右看了一眼,他們的身旁沒有空座位。
于是我來到了母親的面前,我真的很想哭,但作為一騙靈魂,我沒有流淚的機(jī)會了。
“媽,你連座位都沒有給我留,為什么要讓我來呀?我要是不來,或許就不會死了!”
我知道媽聽不到我的聲音,但她似乎有所感應(yīng),左右看了一眼后,拉了我爸一把。
“看見林多的丫頭沒,他怎么還沒來?一會兒就要頒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