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西華門遞信的侍衛(wèi)模樣甚俊,還滿腹滌綸的,看的我內(nèi)心真是五險一金?!?/p>
陳淵:「崔采女是有一些文學造紙在身上,不愧為見多識廠的博陵崔氏?!?/p>
正是這句話。
令我爹葫蘆灌頂,茅廁頓開。
我爹:「逆女,再俊也俊不過圣上!你竟說出這等大逆不道之言,日后崔家沒你這個女兒!」
然后,那侍衛(wèi)便被流調(diào)離京。
我爹再也沒稱呼陳淵為小登。
直到今日。
幾名宮人突然闖入我寸草不生的小破殿,說皇上要召見我。
再然后,就變成如今這模樣。
我哆哆嗦嗦問他。
「皇、皇上...那些不過是臣妾與家父說的玩笑話,您不是也參與了嗎?」
要殺頭,咱仨一個也別跑。
陳淵眸光一凜,從當中抽出一封信。
看了看我,瞇起眼讀道:「張郎,妾今日吃了一碗面,什么面?是我想和你見一面。」
話畢,陳淵將信甩到我膝前,滿眼陰郁。
「說說看,張郎是誰?你為什么想見他?」
「啊、啊?」我皺起一張臉,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蟑螂?」
腦花一晃。
我猛地想起張郎是誰。
那是崔家小廝,是陪我一道入宮的侍女的情郎!
結(jié)結(jié)巴巴和陳淵解釋后,他并未放緩臉色:
「看來崔采女對朕意見不小,否則為何你入宮半年,次次召你侍寢,你不是說臀下生瘡,便說頭頂流膿推諉,竟還冤朕從不瞧你?」
我趕緊解釋:「不不不,正如爹爹所說,皇上您模樣俊俏,威風凜凜,臣妾沒見過世面,擔心見了您便口出胡言,這才...」
他冷嗤一聲。
俯身湊近我,嘴角叼著戲謔又威脅的笑意。
「既然崔采女對朕評價如此高,那便將對朕的心意寫下,不多,萬字即可?!?/p>
「三日內(nèi)若沒交予朕,朕砍了你的頭?!?/p>
陳淵說完,拂袖離去。
我雙腿一軟,徹底癱坐在地。
這跟寫檢討書有什么區(qū)別?還得寫一萬字夸獎他的話,他有毛病嗎!
我偏不寫,這世道窮舉子遍地跑,何不花銀兩找人代寫?
回到殿內(nèi)后,我抓起紙便落下一行字。
「老登,再爆點金幣?!?/p>
2.
我打聽過。
陳淵喜歡詩書、和有趣的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