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們兩個一同被好心的大娘收留住了下來。
因?yàn)槭欠蚱蓿疫€得跟他睡一間房,還得伺候他換藥。
不過我也不算虧,他生的倒是極好看的,這身材也很不錯,比起太子的話……二人平分秋色吧。
他告訴我他叫顧玨,受傷是因?yàn)楸怀鸺易窔ⅰ?/p>
我挑眉,問他為什么會被仇家追殺。
他說,自是因?yàn)樗松^人,造人妒忌這才引禍上身。
……
顧玨整日打量新奇物種似的看著我。
我笑笑,「怎么?想再從我脖子上割一刀?」
顧玨眼尾輕挑,笑道:「也不是不行?!?/p>
我翻了個白眼。
這家伙難伺候得很,喝藥嫌苦,上藥怕疼,包扎嫌丑,吃飯嫌沒油水。
我看他分明就是故意找事兒。
實(shí)在受不了了,終于在某次給他上藥時,我把手中的藥酒一丟,盡數(shù)潑在了他身上。
顧玨還沒來得及發(fā)火,大娘便先他一步奪門而入。
「小娘子,可不能這樣的??!你家夫君受了那么重的傷才剛好,你可要溫柔些?!?/p>
「他很可憐的。」
顧玨在一旁直點(diǎn)頭,氣得我想再給他捅上幾刀!
這晚,我剛打好地鋪,顧玨又哼哼唧唧嫌床硬非要把我的被子也墊在身下。
我起初不肯,他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沒辦法我把被子給他了,自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
天冷,我縮了縮。
床上的顧玨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睡桌子多難受啊,這大冷天的,要不你過來跟我一起睡?」
他沖我挑了挑眉毛,漫不經(jīng)心地笑著,一副男狐貍精的模樣。
我轉(zhuǎn)過頭去沒理他。
他也識趣地沒再說話。
第二日一早,我是從床上醒來的,而顧玨早就沒了身影,只在桌上留了一封信。
上面寫著,「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定當(dāng)銘記于心?!?/p>
我把信收在懷里。
既然顧玨已經(jīng)走了,我也沒必要再留下,于是我學(xué)著他的樣子給大娘留了封信,又留了自己身上僅有的一點(diǎn)首飾,然后回了姜家。
繼母見我回來十分吃驚,爹爹也有些心虛不敢直視我,在這個家里所有人都希望我直接死在外面,沒有人歡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