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顧云川,「這是這兒的規(guī)矩。林疏棠,四年不見,你全都忘光了?」
我沒忘。
這規(guī)矩還是我們一起定的。
那時候,就是海鵬,總是遲到。
我們就約定,誰要遲到,第一次罰三杯,第二次罰九杯,還不能叫旁人替代。
幾次以后,我們幾個的聚會就很準時了。
我站起身,準備要走。
這里無趣得很。
「站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以為自己還是什么誰都要捧著的寶貝。今天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有病啊。
現(xiàn)下所有的人都看出他是在故意刁難我了。
包房里靜悄悄的,沒人敢去觸顧云川的霉頭。
他現(xiàn)在的表情,太兇了。
我不想和他糾纏。
連喝了三杯,就飛快的跑出了包房。
我快死了。
因為我吐血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
尤其是上次喝了酒之后,我接著就跑出去吐了好幾口血。
我也不明白,剛喝下酒就能發(fā)作,我可真是夠嬌貴的。
當時我回頭,看見了沈枝意。
她走上前,「疏棠,你怎么了?」
「沒什么,番茄汁喝多了。」
好拙略的謊言。
但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好在,沈枝意也沒繼續(xù)問下去。
當天晚上,顧云川來了我的房間。
我還以為是沈枝意把我吐血的事情告訴了顧云川,還嚇我一跳。
沒想到顧云川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又在玩什么花樣?」
「你還以為我是那個巴巴地追在你身后跑的顧云川嗎?你不會是覺得我看你出去就會去追你吧?」
還好,沈枝意沒告訴他。
是了,從前,跟顧云川生氣的時候,我常常會假裝要走。
然后顧云川三步兩步的追上我。
說半天好話哄我高興。
說起來,那時那樣幼稚的把戲,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這么些年了。
要不是他提起來,我也想不起來。
可惜了,那些日子,也不會再回來了。
我沒搭話。
卻激怒了顧云川。
「你到底在驕傲些什么?你就是覺得我不會對你怎樣是吧!」
然后,我真正成為了他的女人。
我不想,但我的反抗就像是欲拒還迎。
直到結(jié)束之后,他伸手想摸我的臉。
只摸到一片濕潤。
「真掃興!」
他走了。
他不知道,他走之后,我又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