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是你嗎?般若?!?/p>
抬眼望去,醉眼朦朧間,我仿佛看見了黃沙白土中,一身白色裟衣的小和尚雙手合十,似一座神佛,莊嚴肅穆,矗立在天地間。
“小和尚?”
我瞇著眼不敢確認身前之人,心口處空蕩蕩的地方開始隱隱作痛,直至目光回籠——
此刻的小和尚,穿著一身赤黃色衲衣,月光打在他好看的眉眼上,眉眼如畫。
我忽然笑了,問他:“小和尚你還不睡,可是在等我?”
他朝著我手中的酒瓶擰了擰眉,面色不虞道:“你身上的傷還未好,怎么又飲酒?”
“你擔心我呀。”
他深吸一口氣,側(cè)著身子矢口否認:“你救了我,我又不是那恩將仇報之人?!?/p>
我跳下窗臺,站到他跟前,滿身酒氣,“既是救命之恩,那你要怎樣謝我?”
小和尚霍然間一臉茫然,像是在認真思考。
“不若——以身相許如何?”
他呼吸一滯,霎時間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我卻看著他,笑的一臉玩味。
他意識到我的捉弄,只別過臉去,梗著脖子趕客:“我要睡了,你改日再來吧!”
我眨了眨眼,酒勁卻也來的突然,驀然間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你——”
我抓著小和尚胸前的衲衣,天地翻轉(zhuǎn)之間將他壓上了床頭。
“小和尚…”我雙眼迷離,躺在他身上,不知不覺中吐出了一口魅靈——
魅靈順著呼吸送入了小和尚嘴中。
頃刻間,小和尚喉結(jié)滾動,面色一片潮紅。
他轉(zhuǎn)而起身,將我壓在身下,一臉欲色。
須臾百夢,空氣漂浮在上空,我身處一葉扁舟,隨浪沉浮。
?
月落星沉,我從海浪中醒來,拾起滿室旖旎。
小和尚睡的安詳,他半敞著衣襟,夜色描募出他好看的側(cè)臉。
我坐在窗臺旁的蒲團上,仰頭眺望星漢,時光好像就在這個似夢似幻的夜里,追溯到了兩百年前——
?
02
我是清貍谷修為最高的狐貍。
我曾在扶桑樹下修仙問道,幾百年來,遺世獨立。
直至鳳臨千年,我以一氣怒指逍遙,強問天道。最終被九道天雷劈的幾近神魂俱滅。
那是一個狂風陣起,雷霆大作的雨夜。沉光破廟,我托以殘身巧遇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