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若無人的勾住陸恒的頸項,「陸將軍,你說,這軍中我到底待不待得?你說嘛。」
「難不成,這軍營里做主的人還真變成了她?」
陸恒眼眸中流露出幾分思量,但很快被她的烈焰紅唇勾得忘乎所以。
薄唇輕輕貼在他的唇上,兩個人相擁在一起,忘情地擁抱。
他脫去上衣,露出滿背傷痕,女人的指尖在他皮膚上游走,很快染成了紅色。
他重重地推了我一把。
「滾。」
我出了門,里面?zhèn)鱽砹俗屓嗣婕t耳赤的聲音。
我望著黑夜,突然有些心累。
那一夜,我聽了很多,也想了很多。
女人是他外出巡視時,暈倒在他馬前的。
她叫柳念兒,沒有家室,有的是和我見過的所有女子不同的熱情奔放。
醒來的第一瞬,她就抓住了陸恒的胳膊,緊緊貼近自己的胸口。
「是你救了我嗎,我會報答你的!」
是親密的接觸,是殘酷戰(zhàn)役的枯燥,是無數(shù)個看似合理的理由,讓他卸掉了保命的鎧甲,欲望在溫床中肆意爆發(fā)。
現(xiàn)在的他,好像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個陸恒。
我不得不承認,我的話在他耳中已經(jīng)不具備任何的價值。
一夜未眠。
天蒙蒙亮,陸恒沉著臉來了我的營帳。
在他身后,跟著兩個我剛剛派出去的小卒。
他不置一詞,卻用責備的眼神審視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是,我是讓他們出去調(diào)查柳念兒的身世,你知道,大敵當前,我們是一分一毫的差錯都不能有的?!?/p>
「你不覺得,柳念兒的一舉一動已經(jīng)迷惑了你的心智,她的一言一行都在挑撥離間嗎?」
這些話,我說得很客觀,絕對不帶自己的感情。
可他似乎不這樣以為。
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他冷眸掃視著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們出去調(diào)查之前,大概已經(jīng)揣著答案了吧?」
「你要趕走念兒,也得先過我這一關。」
我苦笑起來,「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
「陸恒,圣上的旨意你不是不知道,不成功便成仁,是我們唯一的抉擇?!?/p>
「和北漠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持續(xù)十五年了,十五年,我們好不容易打到了平城,只差一步,我們就可以沖進他們的都城,活捉他們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