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下心中的恨意,還要裝作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附和著她。
“全憑娘娘做主,多謝娘娘為了奴婢還費心,梧秋以后定不辜負(fù)娘娘的好意!”
原來齊香蓮還記得我畢生所愿,知道我想出宮。
我心中冷笑一聲,她真是打的好算盤,
不僅能將我囚在這深宮,后半輩子還要為了她淪為一個宦官的玩物。
一石二鳥啊。
自從那天我同意了嫁給王釗,齊妃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皇上已經(jīng)連著幾天都宿在壽喜宮了,這其中少不了王釗的手筆。
滿院子的婆子丫鬟都喜形于色,他們在慶幸齊妃的復(fù)寵。
我不禁失笑,我竟還有這么大的用處嗎?
時間恍然而過,轉(zhuǎn)瞬就是我與王釗成親的日子。
“梧秋姐姐,要不你再求求娘娘吧,我聽說那王公公暴虐成性,在你之前已然有了兩任對食,皆死于非命,你嫁過去是往火坑里跳??!”
2
我看著眼前這個長著一張圓臉碧衣的小丫鬟,不禁生出幾分憐愛。
我揉揉對方的腦袋,“小蓮,這種話以后不要再提了,以后王公公就是我的夫君了,你也要自己小心,禍從口出懂嗎?”
小蓮一臉委屈的瞧著我,眼里滿是不舍的眼淚。
在齊妃眼里,比起不能人道來說,暴虐成性可能是他最小的一個缺點了吧。
曾幾何時,齊妃也是這樣躲在我懷里怯怯的叫我姐姐。
“梧秋姐姐,等我有一天得了勢,我一定替你除了奴籍,讓你自由!”
彼時的我太過于天真,竟被幾句童言戲耍的奔波了半生。
縱使?jié)M院的春色也壓不住我哀默心死的孤寂。
我與王釗的親事是半夜進(jìn)行的。
本來宮女與太監(jiān)做對食就是違背天理的事情,如我們這般求了恩典的更是少數(shù)。
我蓋著紅色的蓋頭,被人從里屋扶了出來,耳邊是小蓮壓抑的啜泣聲。
我拍拍對方的手:“別哭,讓娘娘知道了不好?!?/p>
小蓮聽罷果然止住了眼淚,這門婚事是齊妃和皇上指婚的,現(xiàn)在哭等于給齊妃找晦氣。
“王釗,今天是你和梧秋成親的大喜日子,梧秋從小就跟著本宮,我待梧秋親如姐妹,你可要好好待她?!?/p>
齊妃看著王釗客套的說了幾句場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