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沉悶,對著劉姨就是一頓輸出。
「不是,你這都第幾回了?」
「上次的手表,上上次的面膜,再上上次的耳環(huán)……這總不能是每次都無緣無故地跑到你包里去的吧?」
「你得弄明白,你是拿工資吃飯的。在什么位就該干什么事兒,別越界!我媽和我媳婦兒對你好,那是他們客氣,姨啊,你心里得有桿秤。」
「你說是與不是?」
說起來,在這個家里,對劉姨態(tài)度最「公事公辦」的非我老公莫屬了。
我以前還說他老板架子帶到家里來了,可到了現在,才發(fā)現太好說話了確實不是什么好事兒。
劉姨還未開口,我婆婆又奔了過來。
一看這情勢,就嘆了口氣:「又怎么啦?都說了你劉姨是鄉(xiāng)下來的可憐人,你們年輕人別總用你們那套對待長輩,能多擔待就多擔待些?!?/p>
一聽我婆婆開口了,劉姨立馬就嗚嗚咽咽了起來,「是我,是我不對,我鬼迷心竅了。我看小暖這房里啥都不缺,這項鏈吧她也一次都沒戴過,放那兒怪浪費的。」
「我就尋思著給拿出去賣了?!?/p>
「兒子兒媳又說家里沒錢了,我也是著急了,想多寄些錢回家。我想的是等手頭松動了就把賣了東西的錢還你們。
對不起,是我做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p>
說著,她就朝我鞠了個躬。
說實話,我心里百感交集。
還是有些不忍的。
2
劉姨是農村的,兒子前幾年在工地上摔斷了腿,后半輩子只能癱在床上。
家里的頂梁柱不頂事兒了,只能劉姨和兒媳婦兒把家撐起來。
因為孫子要上幼兒園,身邊也離不開人,她和兒媳也只能去鎮(zhèn)上的廠里打零工。
能到我們家來做保姆,也是婆婆偶然的一次回鄉(xiāng)探親,知道了他們家的悲慘遭遇。
婆婆念著劉姨干活兒麻利,又是知根知底的同鄉(xiāng)人,想著能幫她一把,就給帶到家里來了。
說起來,劉姨也是一位可憐的老人家。
「哎,算了。」
我嘆了一口氣,和劉姨講了其中的利害關系,讓她以后別再私自做這種事了。
不僅如此,我還給她加了一千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