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拋出一連串的問題問我:「這是哪里呀?我看你穿得好奇怪喲,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份呀?」
我沒回答她,警惕地開口反問:「你是誰??」
她告訴我,她叫墨蓮,是當年秦淮河邊的一位名伎。
我好奇地問她:「那你是為什么死的?」
她告訴我,她參加了當年的青樓女子團。
代替女學生上了日軍的車,赴了日軍的約,卻被敵人活活折磨至死。
她死時也不過只是二十歲,正值花季。
但她卻很高興,語氣帶著驕傲,「還好是我哩,要不那些女學生們就落到他們手里哩!」
「她們細皮嫩肉的,可受不住那般折磨的?!?/p>
我像是被什么噎住,沉默了幾秒后說:「現(xiàn)在是2023年,是新中國成立的第74年?!?/p>
她震驚得聲音都有些顫抖,感慨道:「都2023年啦......」
剛剛還有些傲嬌的她現(xiàn)在卻帶著哭腔,「那我們...真的勝利了是嗎?」
02
她問我:「你剛剛唱哩什么歌?好難聽喲?!?/p>
我落寞地說:「有沒有可能,不是歌的問題?是我天生跑調(diào)?!?/p>
「唱歌?我會呀!當年可是多少人都來求我彈一小曲呦。我好久沒唱哩,能讓我上去唱么?」
我一想到王浩到時在臺下等著看我出丑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代唱?也不是不行。
她跟著我來到學校,像個剛出塵世的孩子,看什么都很新鮮。
不禁感嘆著:「哎呀,我們從前都沒讀過這么好的學堂哩!」
數(shù)學課。
「哎呀,這些數(shù)字看得我好眼昏?!?/p>
語文課。
大家齊朗誦【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時,墨蓮大聲反駁道:「誰說的?才不是呢!我們花界,斯業(yè)雖賤,愛國則一!當時那么多姊妹抵在槍口前,可一個都沒怕過的!」
我急忙拿起課本擋住臉,小聲安慰道:「這是古詩,古詩哈。每個時代背景下的人選擇都不一樣嘛。」
她怒氣地‘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文藝晚會這天。
我提前跑去和主持人說臨時換曲,將《好漢歌》換成《秦淮景》。
她說,這是當年她們一群姐妹們最拿手的歌兒。
上臺前,我望了一眼提前和音樂老師借過來的琵琶,「墨蓮姐,接下來就交給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