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慈愛的對著我那徒兒:“珊珊,你今日又偷懶早歸了。還不快與你這師父讓坐?!?/p>
“……多謝仙尊?!?/p>
我胸中好像堵了一塊巨石。
原本到這廂來,是該我說出那句:這是在下的徒兒。
再看靈珊,她雖遭了仙尊指責(zé),卻并不在意似的,只嬌俏的摸了摸鼻子,語笑嫣然。
“仙尊指點(diǎn)你,你怎么這般不恭敬?”
我冷了臉,實(shí)則心中百般吃味。
她分明說離了我就活不下去,如今這般,算什么?
靈止仙尊好似十分護(hù)著她:“誒,莫說她了,吾修道者,講究無為隨心,珊珊這樣,已是勤奮的了。”
我便更說不出話來,將后牙咬住,卻不敢瞪他。
堂堂仙尊,搶別人的徒兒!不知所謂!
我是個寡言之人,當(dāng)下更是沒什么話好說,靈止仙尊在仙界的地位不知比我尊崇多少,我自然不好得罪他。
只是他像是看我不順眼似的,屢屢發(fā)難。
“這歷劫,向來有講究,尤其是你這兩萬年之劫,這游記怎么寫的沒頭沒尾,讀來令人生惑?”
我這樣的散仙,雖已然名列上仙,但向來沒有在他這里領(lǐng)過什么職務(wù),自然交情也不深。
能有一本游記,也是我在閑來無事時打發(fā)光陰的。
“敢問仙尊,難道說人人都有游記?且這游記怎么寫,還有一套章程?”我有些來氣。
如此幾番斗嘴下來,我胸中怒火中燒,靈止仙尊卻還一副運(yùn)籌帷幄之態(tài),一旁的靈珊卻昏昏欲睡的模樣,沒看出什么端倪。
終于,我方才講到我是如何歷遍人世間六苦的,靈止仙尊便說西天的啊難尊者尋他有事,便一個瞬移,消失在座上。
靈珊這才被嚇醒:“哎?師尊?師尊呢?”
我拂袖便走,一刻也不想多留。
“師父,你去哪?你等等我?。俊彼诤竺嫜杆僮愤^來。
短短百年,她的仙力真是增益不少,恐怕如今以我御劍飛行之力,是甩不掉她了。
“自是回府里,你……你去嗎?”
不想回便不回吧,紫云宮多么富麗堂皇仙氣繚繞,在這里住過的人,那里還能想得起我那小小仙府。
誰知她道:“師父,你還不知道嗎?咱們的仙府,已經(jīng)拆了?!?/p>
“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