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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杜華成在千神廟里重新供奉了一盞長明燈,又供奉了一千塊錢,給了千神廟中的玄冥法師。

玄冥法師替杜華成和杜鶯兒驅(qū)趕了邪祟,杜華成這才慌慌忙忙地把杜鶯兒送去了千神廟后面的醫(yī)生那里。

醫(yī)生一見到杜鶯兒,立馬開始給她施針,扎針,放血。

杜鶯兒又慘叫一聲,隨后徹底暈死了過去。

楊月荷心中擔(dān)心,醫(yī)生道:

“現(xiàn)在不把淤血全部弄出來,只能等著去醫(yī)院開刀,現(xiàn)在整個粵城醫(yī)院都沒有麻醉藥,要開刀,就只能生剖,你要是愿意讓你女兒遭這個罪,就請自便?!?/p>

楊月荷這才不敢再說話,轉(zhuǎn)頭看向周詠新,沒好氣地說:“鐘筱那邊就交給你,要是你不能成功把鐘筱弄到鄉(xiāng)下去,我以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周詠新連忙說“好”,他自有辦法。

一直到天色將暗,楊月荷看了一眼懷表,一雙兒子杜長林和杜長恭馬上就要從學(xué)校放學(xué)回家了。

杜鶯兒被醫(yī)生的幾針扎下去之后,臉色也明顯好轉(zhuǎn)了。

楊月荷才終于放下心來,帶著杜鶯兒回了鐘家。

回屋一看。

鐘筱竟然躺在床上睡大覺?

楊月荷心里恨啊。

她的女兒受了這么大罪,好幾次痛得昬死過去。

這個鐘筱竟然這么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覺。

楊月荷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悶哼。

“呵,你就在這兒慢慢享福吧,好好珍惜最后一段時間,以后有你好受的!”

說完,楊月荷就回到了杜鶯兒的房間。

杜鶯兒現(xiàn)在很是虛弱,楊月荷想著,明天要去農(nóng)貿(mào)市場買點烏雞什么的,給鶯兒好好補一補身子。

到底是坐小月子,別落下病根。

而且,怎么著也得趕緊找時間去港城那邊,給鶯兒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就為了這一點,也要抓緊時間把鐘筱弄去鄉(xiāng)下。

想到這里,楊月荷看了杜鶯兒一眼,轉(zhuǎn)身回到三樓,想找杜華成商量事。

可杜華成沒在臥室里。

楊月荷現(xiàn)在才想起來,剛才回來的時候,杜華成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好像沒回來似的。

楊月荷從臥室走出去,剛走到一樓,就看見杜華成走了進(jìn)來。

一門心思想著別的事情的楊月荷沒有注意到杜華成陰鷙的臉色,還走上去說:

“老杜啊......”

“啪——!”的一聲!

楊月荷整個身子都被一巴掌打翻在了地上。

和鐘筱的那兩巴掌不同。

雖然鐘筱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扇在楊月荷的臉上,但她畢竟是女生,不比在鄉(xiāng)下干了那么多年苦力活,她現(xiàn)在還是鐘家錦衣玉食的大小姐,手上沒什么力氣。

所以即便用力一巴掌扇過去,也沒多大的傷害。

但是杜華成就不一樣了。

他是男人,在入贅鐘家之前,可是做了十幾年的力氣活。

一巴掌甩在臉上。

直接把楊月荷打得眼冒金星,大腦轟鳴。

身子摔在地上的痛,臉上似乎腫起老高的痛,混雜在一起,讓楊月荷幾乎聽不清周圍的聲音。

恰好杜長林和杜長恭兩個兒子在外上學(xué)回來,剛好就看見了楊月荷被杜華成一巴掌干翻在地上的樣子。

杜長林“哇”的一聲就嚇哭了。

杜長恭也嚇傻了,一時之間不敢走上前,只能和弟弟一起躲在一旁。

杜華成氣得整張臉都紅了,甚至說不上是生氣還是害怕,他的聲音都抖著——

“楊月荷!倉庫......倉庫里的東西,都去哪兒了!”

楊月荷大腦轟鳴,聽不清杜華成的聲音,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緩過來,眼淚一下就下來了。

她跟了杜華成這么多年。

還沒被他打過!

今天一連被打了三個耳光,她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打爛了!

楊月荷半躺在地上,轉(zhuǎn)過頭看著杜華成。

半張臉已經(jīng)腫了起來。

她哭著說:“你在說什么!什么倉庫里的東西?”

杜華成的手指指著楊月荷打哆嗦。

“倉庫里的東西都不見了?。?!你說!去哪兒了!——”

楊月荷一怔。

隨后,她顧不得臉上和身體上的疼痛,沖到了倉庫三樓。

隨即就傻眼了。

原本滿滿當(dāng)當(dāng)裝滿了箱子的三樓,此刻空空如也,連箱帶藥,全部消失,連一根毛都不剩下。

楊月荷目瞪口呆,站在原地足足有一分鐘。

杜華成的聲音怒不可遏。

“我問你!!三樓的藥呢!都去哪兒了!”

楊月荷此刻也顧不得一向在杜華成面前溫柔賢淑的形象了,大叫起來。

“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藥去了哪里!我走的時候明明就還在這里!”

杜華成恨不得上前掐死她。

“好......好你個不知道......你自己引狼入室,現(xiàn)在來跟我說不知道?!”

楊月荷一怔。

隨即想到了電化廠的大妹子。

她驀地?fù)u搖頭,有些木然地說:“不會的,佩蕓不會的,她不可能......”

楊月荷忽然目光狠辣,看著杜華成,說:

“不可能是我?guī)淼娜耍∪绻腥藭禆|西,那么一定是鐘筱!肯定是鐘筱她今天知道我們騙了她,所以......”

杜華成又揚起了巴掌。

不過楊月荷今天估計是被打得有些應(yīng)激了,瞬間往旁邊躲得老遠(yuǎn),嗷嗷亂叫。

“老杜!老杜你冷靜一點......”

杜華成氣得氣血上涌。

“楊月荷,你就是個瘋子,鐘筱偷的?她拿什么偷?她搬得動一個箱子嗎??。窟@是她的家!她偷她自己家的東西干什么!明明是你引狼入室,把外面的人帶到倉庫里面來,現(xiàn)在東西被偷了,還要怪別人?”

楊月荷百口莫辯。

單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似乎是她帶來的人嫌疑最大。

可是楊月荷的心里總是有一種直覺。

她覺得就是跟鐘筱又脫不開的關(guān)系!

她認(rèn)識鐘筱這么多年,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她能不知道嗎?

鐘筱就是變了。

可是到底是哪里變了,楊月荷也說不上來。

杜華成看著楊月荷沉默不語的樣子,捏了捏拳頭,最后才狠狠地嘆了口氣。

“這些東西就算了,反正有錢肯定不會買不到......”

話說到這里,杜華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沖下樓梯,去了一樓!


更新時間:2025-07-10 14:35: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