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之清也未將玄琳的傷勢放在眼中,“弟弟莫急,到底是誰不堪一擊還不一定呢!玄琳,給我殺了炎羽!”
“哼!炎羽,好好教訓(xùn)這只弱獸!”
梓家兄弟表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背地里卻不知讓我們惡斗過多少回了。
我和玄琳本就不相上下,若是死斗,怕是都活不成了。
我做了最后掙扎,“主人,我的鳳元已毀,再打下去我會死的……求您收回命令吧……”
鳳凰沒有鳳元便無法涅槃,此番死了,便是真的死了。
我不愿這般死去,死于獸人相殘,死于對一對廢物的唯命是從!
“打不過玄琳,你愛死死遠(yuǎn)點!”
我腦中浮現(xiàn)出邀我結(jié)契時,梓之晏伸出的潔白掌心,“我可以帶你離開這獸牢。”
我嗤笑一聲,吐出了一口碎牙,而后化為原形,再次不受控制地朝玄琳襲去。
火鳳和黑蛟在山頂死斗的動靜引來了御獸宗眾人的圍觀。
他們每一個人都叫囂著殺戮,有殘忍快意,有冷眼旁觀,唯獨沒有人有一絲憐意。
因為是獸人,我們的命在他們眼中,如草芥。
梓家兄弟更加不甘示弱,一句接一句地急下命令。
附屬獸契仿佛要將我的心臟灼穿。
我不知自己被龍爪掏穿了多少次,也不知鳳喙戳穿了黑蛟多少次。
又一次肉軀相撞,我們從空中重重地跌落在地。
跌落時,我和玄琳看到了彼此眼中強(qiáng)烈的恨意。
我們都已是強(qiáng)弩之末,附屬獸契終于松動了。
眾人看我們并未分出勝負(fù),但都瀕死,他們充滿興味的眼神化為了失望。
“這也沒分出個勝負(fù)?。 ?/p>
“這動靜,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嘖,真沒意思?!?/p>
可沒有人想到,已經(jīng)不成獸樣的火鳳和黑蛟會在臨死前突然暴起!
梓家兄弟死前帶著滿滿的不可置信,“你們竟敢……弒主!”
我不甘地閉上雙眼,為獸人感到不公。
獸人的生死之局,只是他們的尊嚴(yán)之戰(zhàn)。
再睜眼時,我被關(guān)在獸籠中,周遭是排列整齊的獸籠。
我竟然……回到了“獸人宴”,被梓之晏選中的那日。
我環(huán)顧四周,有些獸人并不理會帶著打量意味的人族,有些則是欣喜地看向每一個在籠前停駐之人。
上一世,我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