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杜知裴經(jīng)歷一次貶官,若非我時常搭棚布施,百姓紛紛寫下萬民書呈見天聽,
想來他也被安了一個中飽私囊的罪名。我深知其中厲害。“夫君,我知你并非外界那般浪蕩,
心中也是有家國天下的人。我愿意全力支持你心中所思所想?!敝x遇這些年,被公公誤解,
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偏要堵了一口氣同他父親叫囂,這才生了許多事端。無非就是無人信他,
如今,只我肯鼎力支持,從中緩和父子嫌隙,他必會走上正途。謝遇不信,
同我作賭:“若是娘子真這般本事,便說服我那頑固老爹,讓我去那戰(zhàn)場廝殺,
我必然感念娘子恩德。”我笑道:“一言為定!”三四回門,謝遇帶著我回了娘家,
胞妹姜蘭比我早到。她垮了臉對杜知裴道:“不是讓你多帶著東西來嗎?怎地你就忘了?
”杜知裴賠笑:“該打該打,娘子,為夫知錯了!”我心下冷笑,當(dāng)初對我,
即使是累的半死,他也不曾心疼一句。如今對我妹妹,竟是這般千依百順。
當(dāng)真時娶了自己的心尖肉,時時刻刻都得小心地捧著?!澳镒?,看什么呢?”謝遇叫了我,
我適才回過神來:“沒什么!人對人,總是天壤之別!”謝遇不解何意,只反手握住我的手,
讓我心安:“娘子說什么呢。人對人,總是有親疏之別的?!笔前?,一世夫妻,
竟換不得他半分憐愛。我暗自神傷,卻聽姜蘭對母親道:“娘,你不知道,他娘身患頑疾,
還得需我服侍,我哪里遭過這些罪。真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杜知裴聽了,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