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臨淵靠在那里像是睡著了一樣,云音放輕自己的動作,輕輕對著傷口吹了一口氣,
隨后兩只手覆在傷口上空,用自己的法力替臨淵療傷。臨淵只覺得傷口出一陣風(fēng)吹過,
瞬間消失不見,傷口漸漸不再發(fā)燙,臨淵悄悄睜開眼,卻怔住。云音閉著眼睛,
跪坐在他身邊,專心的替他臉上,卷翹的睫毛像是兩把小扇子一樣,披散著頭發(fā),
將小臉包裹住,五官似畫一樣。閉著眼睛忽然睜開,黑白分明的眸子和自己的撞上,
臨淵被抓個正著,兩人四目相對了半晌才驚覺不好意思,各自別開臉。
“你的傷勢不打緊了,我先去給你弄一些果子?!薄岸??!薄澳阍谶@里休息,
這鳳凰林盡管是我的地方,可是師父說,這里面有禁地是不能進(jìn)去的,進(jìn)去會觸犯天規(guī),
即使是我也不能救你?!痹埔粽酒饋?,拍拍身上的花草碎屑,“記住,不能亂跑。
”“我向你保證,你回來的時候,我還在這里。”“那就好,我走了?!痹埔艮D(zhuǎn)身,
身影融入鳳凰林里。臨淵收回自己的目光,瞥了一眼胳膊上的傷口,
比剛才一個窟窿而且皮肉外翻的樣子好看多了,看上去,云音的確是功力深厚。
這鳳凰林里的禁地……瞳孔縮了一下,眼眸變了顏色,
臨淵站起來看向不遠(yuǎn)處籠罩著一片紫色霧氣的地方——那里就是禁地吧。
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臨淵收斂自己的氣息,坐下道:“來了不現(xiàn)身,
可不是君子所為?!薄澳阍谶@里,并不適合,而且我來這里,并不需要誰的允許。
”“你——”臨淵望著眼前的男子,察覺到他身上的道行不是自己能夠相比的,
強大的氣場和冷漠的態(tài)度卻讓臨淵心有不服。他盡管只有一千五百歲,
可是他卻是天界二太子,在天界,不管是誰見到他都得退讓三分,
可眼前的男人分明不把他看在眼里。臨淵站起來和男人一般高,兩人就站在那里,
誰也不懂,氣氛漸漸變得緊張,連鳳凰木都感知到了一樣,刷刷掉下不少花瓣。
不遠(yuǎn)處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捧著果子,正和纏住自己衣服的樹枝較勁,喊道:“臨淵,
你過來幫我一下,我衣服被扯住了,我騰不開手。”云音的話打破兩個男人的僵持,
臨淵如同得勝了一樣走過去道:“我來了,怎么這般不小心?”“還不是因為你,
怕你餓死了。”云音沒好氣的說,“快點幫我把裙擺扯出來,
要不是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能破壞,都有自己的生命,我早就不客氣了。
”聞言臨淵忍不住笑道:“你跟花草還較勁?”“不準(zhǔn)笑!”“好了,我不笑,
你往前走,我給你弄出來了。”“咦?這么快?!痹埔粽诡佉恍?,把手往前一伸:“喏,
這就是給你填肚子的,我這里都是吃這個,可不是你們在天宮吃的。
”拿過果子一口咬下去,“這個也能填飽肚子?!薄皠偛盼乙娔阍谀沁呎局?/p>
你做什么?”云音也拿了一個自己吃,疑惑的問,“你是在和誰說話嗎?
”聞言臨淵便知道剛才云音沒見到剛才那個奇怪的男人,
不在意的往那邊走道:“我以為這個鳳凰木能說話,試試而已。”既然云音沒看到,
那就裝作那個男人沒出現(xiàn)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