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一拍桌子:「你被錄取了!」
神經(jīng)病。
我熟讀勞動(dòng)法,看我告不死你。
我拿著新鮮出爐的offer,熱淚盈眶地握著HR的手,感謝他的賞識(shí)。
沒辦法,雖然HR不靠譜,但HN給的實(shí)在是太多了。
面完試,我戴上口罩就往外走。
步履匆匆,生怕遇上什么不該遇見的人。
但世界往往無巧不成書。
剛走出電梯,我就迎面撞上了南賀。
南賀和五年前一樣,長身鶴立,身上有著好聞的松柏香。
他瞥了我一眼,驀然停下腳步。
凝視我半晌,緩緩抬手。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渾身僵直,閉上眼睛等待審判。
南賀的手掠過我的耳畔,按下電梯,走了。
故意和我擦身而過,沒再給我半個(gè)眼神。
3
我和南賀的故事源于一場醉酒。
那時(shí)候我爸還沒欠債破產(chǎn),我媽也沒陪他一起跳樓。
我還是許家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有錢,漂亮,放肆,自由。
大學(xué)剛畢業(yè),姐妹約著組局,打算喝一場不醉不歸。
酒過三巡,我喝得發(fā)暈,搖晃著去洗手間。
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吧臺(tái)前坐著個(gè)小哥,帥得驚為天人。
我不要臉地湊上去:「帥哥,一個(gè)人???」
他沒理我,自顧自抽煙。
我也不管他理不理,坐在他身邊,美滋滋地盯著他的俊臉下酒。
剛喝了沒兩杯,祥和的氣氛就被人打斷。
「南賀,該你了!」
有營銷過來叫他,帥哥起身就要走。
我看著叫他的營銷,恍然大悟了什么。
然后暈暈乎乎地將他攔住:
「早說你是這兒的男模呀!你不用去,今天你就陪我!」
他終于看了我一眼,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我是這兒的熟客,所有營銷都認(rèn)識(shí)我這張臉。
我發(fā)話要留人,之前喊他那個(gè)營銷拍拍他肩膀,笑得一臉曖昧:
「可以啊你小子,那就別去了,記得在這兒把許大小姐給陪好嘍!」
于是南賀在我身邊坐下。
我借著醉意靠在他肩上,讓他喂我喝酒。
他聽話地喂了。
我又讓他給我捏肩。
他也很聽話地捏。
不論我怎么要求,他都一一照做。
像個(gè)沒有靈魂的瓷娃娃。
我突然就有點(diǎn)生氣。
我不要瓷娃娃,我想看看他有沒有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