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哼了一聲,“你辜負了蓁蓁,要是敢再做對不起她的事,我讓這個小三從此抬不起頭沒法做人!”
“還敢放狗咬我,她知不知道誰才是這里的主人,啊?”
我聞言趕緊抱住耶耶,不想它因此受罰,“大嬸,您根本沒受傷。”
但池宴的眼神還是不輕不重刮過了我懷里的它,隨即警告地看了我一眼。
女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男人也在此時開了口,“閑婿啊,蓁蓁的弟弟要娶媳婦了,蓁蓁活著的時候最疼他了,這個彩禮錢”
他停頓地恰到好處,池宴也是毫不猶豫地接上話,“蓁蓁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不會讓您家丟臉的?!?/p>
他一直都深深地愛著程蓁,現(xiàn)在也愛屋及烏地愛著她的家人。
這對夫婦見此行的目的達到,也不再糾纏,臨走前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雞飛狗跳后,這里終于安靜了。
池宴的眼神掃過我受傷的臉,難得耐心地拿過了藥箱。
“知道他們是你不能還手的人,很好,但你也知道你這張臉是我容忍你留在我身邊的原因,隨便你生什么病,不要讓自己的臉受傷?!?/p>
棉花蘸了酒精浸入我的傷口,我只覺得更疼。
“我爸爸的病”
池宴的聲音陡然變冷,像是終于受夠的模樣。
“又要錢?那你今天還不乖,一點小病就來煩我?!?/p>
“蓁蓁弟弟的彩禮是很大一筆支出,我暫時不想給你花錢,”
池宴不緊不慢地下了決定。
“你想給你爸爸治病,等我什么時候心情好了吧?!?/p>
我即將出口的話陡然凝住。
其實我本來想說,我爸爸的病就快好了,醫(yī)生說不久后就能出院,想對他說聲謝謝。
“如果他沒等到你心情好就出事了呢?!?/p>
不知道為什么,我問出了這么一句。
池宴煩躁地摔下藥箱,“治了這么多年都沒好,說不定是絕癥,蓁蓁當初都沒能得到救治,你爸爸撿了這么些年的命,已經(jīng)占便宜了?!?/p>
“你還想我怎么做?林煙,記住你只是一個替身,不要太貪得無厭?!?/p>
“還有你這只狗,要是真的讓岳母受傷,你就再也別想見到它了。”
池宴摔門而去,只有一團什么糟糕的話都沒聽懂的毛絨絨,一直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