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只有堂屋那頭,黑色香爐煙霧裊裊升起。
千頭萬緒成一團亂麻,我換上和平時一樣的面具,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處理完店鋪里的幾筆生意,天都已經(jīng)黑了。李萍讓我回房,去照顧周健。
房里,周健正一個人待在床上,玩著手指,見我進來張嘴要叫。
我捂住他的嘴,輕聲問道:「白天媽跟你說什么了?」
周健眨巴著眼睛,一松手就流著口水傻笑,什么都說不出來。
病急亂投醫(yī),他一個傻子知道什么。我失望地松開他。
突然,周健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將我推倒在床邊?;鞚岬难劬﹄y得露出點精光,他怔怔看著我,喃喃道:「寶寶……要……」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欲望,嚇得彈起來推開他。
差點忘了周健也是個成年男子。那天晚上李萍說過要想辦法延續(xù)周家血脈,我居然忽視了這一點。
周健被我推開,撞疼了頭,委屈地哭起來。
我反倒是有了主意。
李萍想拿我的壽命去給她和兒子續(xù)命。但她又需要我替周家生個孩子,不可能直接弄死我。
我拉起周健,發(fā)現(xiàn)他身上燙得驚人。臉色紅潤,張著嘴喘著粗氣。這狀態(tài),一看就是被下了藥。
沒想到李萍這么心急。
也是,按照香爐的意思,也就給周健續(xù)了三個月的命。她怕再拖下去,來不及了。
為讓我們圓房都給兒子下了藥,李萍估計正監(jiān)視著。我一面穩(wěn)住不停想湊上來的周健,一面仔細地摸索了一圈,果真讓我發(fā)現(xiàn)了點什么。
床頭正前方,有一處閃著紅光。
我裝作不經(jīng)意地蓋了件衣服上去,轉(zhuǎn)頭直接抽了周健一個耳光。
周健嚇得嗷嗷大哭。
哭鬧的聲音那么響,李萍再是臉皮厚,也不好進來探究。
半晌過后,我才慢悠悠站起來,打開了門。
李萍果然站在樓梯口,往這方向看著。我扶門出去,裝作虛弱腿軟。
李萍手疾眼快,扶住我:「怎么了,你沒事兒吧?」
我紅了臉,指了指房間方向:「周健今天突然說……想要個寶寶?!?/p>
李萍自然聽懂了,滿臉喜悅,直夸我做得好。
「要是你能給周健生個兒子,那就是家里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