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赤裸的身體上青青紫紫，還有不少陳年老疤。下面血塊凝結(jié)，仔細(xì)看還有成型的塊兒。

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盯著屋頂，床旁坐著呆愣的羅大牛。據(jù)說是從縣里喝回來，

羅大牛發(fā)了酒瘋，對燕子又打又罵，最后強(qiáng)了她，孩子流了，大出血，人就沒了。

螺娘們眼睛紅紅，一進(jìn)門就趕忙替燕子收拾尸體，避免被村里男人瞧了去。我和春娘冷著臉，

死死地盯著羅大牛，等著村長給說法。村長兩條粗眉夾緊，

表情難看地抽了一口土煙：「這咋整？大牛，恁怎么做了這等傻事？燕子可是個好女人啊！」

「女人嘛！打打就算了，恁咋還打死咧？」「買女人不是還要錢的嘛！」村長環(huán)顧四周，

嘆了口氣：「大牛，恁家的屋充公了，田里的螺也充公，昨天賣螺的錢，俺不跟你要了，

給燕子打口好棺材。」說完，他就搖著頭，唉聲嘆氣地準(zhǔn)備離開。就這？這是一個女人的命！

其他螺娘們也不可置信的看著村長，眼里盛滿了失望還有隱隱的恐懼。

我不甘心地一把攔住村長：「村長，燕子懷了孕，這肚里可是個活生生的娃兒，

羅大牛他這爹當(dāng)?shù)镁褪莻€畜生！」「村規(guī)可是清清楚楚，殺人就要償命！何況這還是兩條命！

村長恁要替死去的燕子主持公道啊！」我越說越氣，心中怒火難忍，一挑扁擔(d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