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福金拿不出來,又不想讓他媽知道他破產(chǎn)的事,便把鍋甩到了我頭上。
我忍不住冷笑一聲:“你兒子真這么說的?”
話音剛落,李福金就端著魚湯從廚房沖了出來。
“好了媽,安舟剛出院,你是長輩,多遷就點好不好?”
他連忙放下魚湯,去安撫他媽。
又給了我一個哀求的眼神,讓我保密。
我懶得跟他們鬧,只想安穩(wěn)地吃完飯好好休息一下。
可婆婆一直在陰陽怪氣。
“有些不守婦道的東西,竟然讓丈夫做飯照顧,這種放在我們村,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她瞪著我,牙齒咬得咯吱響。
我淡淡道:“李福金,你不想做可以不做?!?/p>
他勤快,總是主動承包家務(wù)活。
我心疼他,好幾次提出請保姆。
那時候他還沒有破產(chǎn),卻勤儉慣了,不舍得花錢。
現(xiàn)在自然更不肯,笑著跟他媽解釋:“閑著也是閑著,再說安舟病了嘛,我這個做老公的怎么能不關(guān)心一下?”
“來,吃飯哈......”
婆婆擺著臭臉,一邊吃一邊跟李福金使眼色。
見李福金不應(yīng),她很快忍不住了,把碗筷一摔,擺出上位者的架勢。
“吃的差不多了,安舟,該算賬了?!?/p>
我笑:“什么賬?”
“你少裝蒜!十幾萬的醫(yī)藥費,還有我兒給你填的那些窟窿,你莫不是忘了?”
她狠狠敲下了桌子:“說吧,你什么時候還?”
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好像我只要說不還,她就會立刻沖過來將我撕碎。
我饒有興趣地看向李福金:“你說,夫妻間的賬,也要算這么清么?”
他立即紅了臉,喏喏著還沒說話,婆婆就吼了出來:
“你這個掃把星連我們李家的種都生不出來,憑什么白花錢?”
所以在她眼里,我就是李家買來的生育機器?
可笑的是,我那個沒生出來的種,全是拜她所賜!
大孝子這一刻也繃不住了,罕見地對他媽大聲說話:“好了媽!我不是說過?安舟公司最近經(jīng)營不善,她哪里能拿出來錢?”
“哎喲我的兒呀,你的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她是沒錢,可這套市中心的房子不是在她名下嗎?”
拉扯許久,婆婆終于講出了她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