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接到醫(yī)院的電話,我和閨蜜匆匆趕到,看到的卻是女兒凄慘的死樣,手里還攥著一個熟悉的口紅。
醫(yī)生說是裝備沒有檢查好,失足掉下去摔死的。
我們后退兩步,險些摔倒,實在不敢想象當時他們會有多痛。
我情緒崩潰,給江辰打去電話質(zhì)問,他卻以為我在鬧脾氣,大聲訓斥我:
「周婷,你一遍遍的打電話干什么?你是故意的吧,不想讓所有人消停,我告訴你,我就是在陪阿顏過生
日,咋的吧,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離,唧唧歪的?!?/p>
他怒氣沖沖的發(fā)泄完,不等我的反應就掛斷了電話。
閨蜜在一旁氣紅了眼,她不死心的給自己老公打去電話:
「你跟你那個傻逼閨蜜總在家疑神疑鬼,別的女人都希望老公在外多掙錢,你看看你們倆,恨不得我和
大哥辭職天天在家陪你們,還拿孩子說事,你可真是厲害了哈,我就沒見過你們這么惡毒的媽?!?/p>
電話從閨蜜的手中滑落,我們兩個抱在一起,悲痛欲絕。
目睹全程的兩個大兒子站在身后,滿不在乎:
「不就是個拖油瓶死了嗎,至于這么難受嗎,真是矯情,還是阿顏媽媽好?!?/p>
我和閨蜜鉚足了勁給了他們一嘴巴,這可是他們的親妹妹,怎么能說出這么狠毒的話。
...
4.
護士來通知我們可以出院了,我從回憶中抽離出來。
整整一個星期,除了第一天爭吵以后,他們再也沒有打來一個電話。
我們兩個人帶孩子在外這么久,就算是不看大人,難道連孩子也不關心嗎?
果然,在林顏面前,所有的事都得向后靠。
我絲毫不懷疑,如果那天我們死了,葬禮都得排在林顏的生日后。
我和閨蜜出院后第一時間去打印了離婚協(xié)議,后又返回家。
拿著行李箱和女兒的骨灰盒搬到了大學畢業(yè)買的房子里,真是慶幸當初沒有賣掉它。
收拾好屋子后,我們給女兒點了柱香。
安頓好骨灰盒后累的不行,癱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屏幕滾動,視線定格在一條動態(tài)上。
是五分鐘前林顏發(fā)的,照片九宮格。
江辰穿著白襯衫,只扣了下面兩顆扣子,胸肌若隱若現(xiàn),戴著圍裙,溫柔的看著林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