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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愛你也后知后覺 炸天小仙 7858 字 2025-07-09 07: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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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逼顧承澤吞下替身蠱,讓他的臉變成我心上人的模樣?!疤嫔砭驮撚刑嫔淼淖杂X,

”我碾碎他母親的遺簪,“再敢用這張臉對我笑,我剜了你的眼?!焙髞硭麨榫任一觑w魄散,

尸骨無存。替身蠱卻讓我看見他死前記憶——他珍藏著我丟棄的糖紙,

模仿我心上人說話的語氣,甚至在我生辰夜,笨拙地煮了一碗面。

最后畫面定格在我為男配刺穿他丹田那日,

他嘔著血想:“她高興就好……”當(dāng)顧承澤的殘魂徹底消散在誅魔陣刺目的金光里,

連一片衣角都沒留下時,我胸腔里那顆屬于他的“替身蠱”才猛地灼燒起來,

燙得我五臟六腑都蜷縮著尖叫。就在半個時辰前,我還死死攥著那把淬了毒的碎魂匕,

親手捅進(jìn)他丹田,只為博身后蕭玨一個贊許的眼神。顧承澤當(dāng)時只是踉蹌了一下,

那張被我強(qiáng)行扭曲成蕭玨模樣的臉上,連痛苦都顯得如此安靜而陌生,

只有嘴角蜿蜒流下的血,紅得刺眼。直到此刻,那盤踞在心口的蠱蟲才像遲來的報(bào)應(yīng),

瘋狂地啃噬著我的血肉,將顧承澤死前最后刻骨銘心的記憶碎片,

一股腦地、不容拒絕地塞進(jìn)我的腦海——他枕下藏著我丟棄的糖紙,

他對著水鏡笨拙地模仿蕭玨說話的語氣,

他在我生辰那夜廚房里升騰的、帶著焦糊味的煙火氣……還有,我刺穿他丹田時,他嘔著血,

心底那聲微弱到塵埃里的嘆息:“她高興就好……”(一)九嶷仙宗,云海之巔。

論劍臺上罡風(fēng)凜冽,卷動著肅殺之氣。

顧承澤被蕭玨一道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的“奔雷掌”狠狠轟在胸口,

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紙鳶,向后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堅(jiān)硬的青玉臺面上?!斑青辍币宦暣囗懀?/p>

不知是骨頭還是護(hù)體靈光碎裂的聲音,聽得人牙酸。他掙扎著想撐起身體,喉頭一甜,

猛地嗆出一大口鮮血,濺落在身前冰冷的玉磚上,暈開刺目的紅梅?!皬U物!

”蕭玨收掌而立,玄色衣袍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俊美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輕蔑與快意,

他下巴微揚(yáng),目光斜睨著地上狼狽不堪的人,“就這點(diǎn)本事,也配站在這論劍臺上?

” 他刻意加重了“廢物”二字,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全場,

引來觀戰(zhàn)弟子們一片壓抑的嗤笑和竊竊私語。顧承澤用染血的手背狠狠擦去嘴角的血跡,

試圖再次站起來,身體卻因劇痛和靈力枯竭而控制不住地顫抖。他抬起頭,

那張臉——那張被我強(qiáng)行用上古禁術(shù)“畫皮蠱”扭曲、覆蓋,

變得與蕭玨有七八分相似的臉——此刻蒼白如紙,唯有那雙眼睛,依舊沉靜,

像深不見底的寒潭,帶著一種與這張臉格格不入的倔強(qiáng),直直地望向高臺主座的方向。

望向我。我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那眼神燙了一下,

隨即被一股更強(qiáng)烈的煩躁和某種被冒犯的怒意取代。又是這種眼神!

他憑什么用這種眼神看我?一個卑賤的替身!我猛地從鋪著雪白靈狐皮的寬大座椅上站起身,

曳地的流云廣袖拂過冰冷的扶手,發(fā)出細(xì)微的摩擦聲?!皦蛄?!

” 我的聲音帶著金丹修士的威壓,清晰地壓下全場的雜音,冷得像淬了冰,“勝負(fù)已分,

蕭玨,回來。”蕭玨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瞬間收斂了方才的戾氣,

換上一副溫潤如玉的笑容,身形一晃便掠至我身側(cè),動作行云流水,帶著刻意的親昵。

他自然地伸出手,似乎想攬住我的腰,聲音柔得能滴出水:“阿瑤,這等廢物,污了你的眼。

我們……”“慢著。” 我打斷他,目光卻如冰冷的鉤子,

死死鎖住論劍臺上那個掙扎著、終于勉強(qiáng)單膝跪地穩(wěn)住身形的人影——顧承澤。

他胸前那片刺目的猩紅,和他抬頭時,嘴角那抹近乎無意識的、因痛苦而微微牽動的弧度,

像一根毒刺,狠狠扎進(jìn)我的眼里。他竟然敢頂著這張屬于蕭玨的臉……對我露出這樣的表情?

哪怕只有一絲弧度,也是不可饒恕的褻瀆!一股無名邪火猛地竄起,燒得我理智全無。

“顧承澤,” 我緩緩走下高臺,繡著金鳳的云履踩在光潔冰冷的青玉地面上,

發(fā)出清脆的叩響,每一步都像踩在緊繃的弦上。我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

陰影完全籠罩了他。他仰著頭,臉上是血污和汗水,

那雙沉靜的眼眸里映著我冰冷而扭曲的面容。

我從袖中乾坤袋里取出一物——一支式樣簡單古樸、卻溫潤剔透的白玉簪。

簪頭雕著一朵小小的、半開的玉蘭花,花瓣邊緣因?yàn)殚L久的摩挲而顯得異常圓潤光滑。

這是顧承澤母親唯一的遺物,他曾無數(shù)次在無人處,對著這支簪子沉默。我捏著這支簪子,

在他驟然緊縮的瞳孔前,故意慢條斯理地晃了晃?!疤嫔恚驮撚刑嫔淼淖杂X。

” 我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殘忍的穿透力,清晰地鉆進(jìn)他耳中,

也鉆進(jìn)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我看到他撐在地上的手指猛地?fù)妇o了地面,

指節(jié)因?yàn)橛昧Χ撼銮喟?,身體難以抑制地顫抖起來?!霸俑矣眠@張臉,” 我微微俯身,

湊近他耳邊,如同情人低語,吐出的卻是淬毒的冰棱,

“對我露出這種……令人作嘔的表情……”話音未落,我捏著玉簪的手指猛地用力!“咔嚓!

”一聲極其輕微、卻又無比清晰的碎裂聲響起。那朵溫潤的玉蘭花簪頭,在我指尖化為齏粉!

細(xì)碎的粉末簌簌落下,沾在他染血的衣襟上,如同雪地里撒落的骨灰?!拔邑嗔四愕难?!

”最后五個字,如同驚雷,炸響在死寂的論劍臺上。顧承澤的身體劇烈地一震,

像是被無形的重錘狠狠砸中。他猛地抬起頭,那雙深潭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瞳孔深處有什么東西在那一瞬間徹底碎裂了,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空洞和冰冷。他張了張嘴,

似乎想說什么,卻只是又涌出一股鮮血,順著下巴滴落。他不再看我,目光緩緩垂下,

落在地上那攤混著玉粉的血污上,仿佛那才是他全部的歸宿。整個論劍臺鴉雀無聲,

連風(fēng)聲都停滯了。所有弟子都屏住了呼吸,臉上寫滿了驚懼和難以置信。

高臺上的長老們眉頭緊鎖,卻無人出聲。蕭玨站在我身后,

嘴角勾起一絲滿意的、冰冷的弧度。我直起身,

隨手將那斷裂的、僅剩光禿禿玉桿的簪子像丟棄垃圾一樣扔在顧承澤腳邊,

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那聲音像是一把鈍刀,割開了凝固的空氣。“滾下去。別在這里礙眼。

” 我冷漠地轉(zhuǎn)身,不再看他一眼,仿佛地上只是一灘需要清理的污穢。

流云廣袖帶起一陣?yán)滹L(fēng),拂過他的臉頰。顧承澤依舊維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低垂著頭。

過了很久,久到所有人都以為他變成了一尊石像,他才用盡全身力氣,

極其緩慢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每動一下,似乎都牽扯著碎裂的骨頭和崩裂的傷口。

他沒有去撿腳邊那支斷裂的玉簪,只是拖著沉重的、仿佛灌了鉛的腳步,一步一步,

沉默地、踉蹌地走下論劍臺。他的背影挺得筆直,卻透出一種被徹底抽空了靈魂的死寂,

在眾人復(fù)雜而壓抑的目光中,一步一步,消失在通往弟子舍房那條幽深小徑的盡頭。

我重新坐回主座,蕭玨立刻殷勤地遞上一杯溫?zé)岬撵`茶,指尖狀似無意地劃過我的手背。

我接過茶盞,指尖冰涼,方才捏碎玉簪時那股邪火似乎平息了,但心底深處,

卻莫名地空了一塊,灌滿了冰冷的罡風(fēng),呼嘯著,發(fā)出連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悲鳴。

(二)論劍臺一事,像一枚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漣漪很快被刻意地?fù)崞健?/p>

顧承澤如同一抹真正的影子,沉寂了下去。他不再出現(xiàn)在任何公開場合,

甚至避開了所有可能遇到我的路徑。弟子舍房最偏僻的那間屋子,成了他唯一的囚籠。

我則與蕭玨形影不離,沉溺在他刻意編織的柔情蜜意里。他帶我去看云海深處最絢爛的霞光,

為我尋來罕見的冰魄雪蓮,在月下為我吹奏纏綿悱惻的曲子。我享受著這份虛假的圓滿,

試圖用蕭玨的溫存填滿心底那日漸擴(kuò)大的、莫名的不安與空洞。每當(dāng)夜深人靜,

眼前卻總會閃過顧承澤捏著那支斷裂玉簪時,那雙徹底熄滅的眼眸。這念頭讓我煩躁,

只能更深地扎進(jìn)蕭玨的懷抱,用他的體溫和情話麻痹自己。

直到那個消息傳來——沉寂萬年的“葬魔淵”封印松動,有域外邪魔的氣息泄露,

急需數(shù)名金丹修士前往加固封印。九嶷仙宗責(zé)無旁貸,點(diǎn)將的名冊很快公布。

我和蕭玨的名字赫然在列。這本是意料之中。以我二人修為,前往葬魔淵邊緣加固封印,

雖有兇險(xiǎn),卻也并非十死無生。蕭玨握著我的手,指尖冰涼,

臉上卻帶著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的沉穩(wěn)笑意:“阿瑤莫怕,有我在,定護(hù)你周全。

”出發(fā)前夜,我心神不寧,獨(dú)自在庭院中徘徊。清冷的月光灑落一地寒霜。

路過弟子舍房那片陰暗區(qū)域時,

一個刻意壓低的、帶著惡意的聲音順著風(fēng)飄了過來:“…顧師兄,哦不,顧替身,

聽說你也在點(diǎn)將冊上?葬魔淵那種地方,邪氣入體可是會爛掉骨頭的,你這身子骨…嘖嘖,

還能撐到地方嗎?別半路就散架了,還得麻煩同門替你收尸……”是幾個依附蕭玨的弟子,

正圍在顧承澤那間緊閉的舍房門口,肆無忌憚地嘲笑著。門內(nèi)一片死寂,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裝死?”為首那人嗤笑一聲,抬腳就要踹門,“蕭師兄說了,讓你識相點(diǎn),

自己去找長老辭了這差事,省得拖累大家,更礙了師姐的眼!一個替身玩意兒,

真當(dāng)自己有資格跟我們并肩……”“滾!”一聲冰冷的低喝自我身后響起,

帶著金丹修士毫不掩飾的威壓。那幾個弟子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瞬間噤聲,

臉色煞白地回頭,看到是我,更是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消失在黑暗里。

庭院重新恢復(fù)了寂靜,只剩下風(fēng)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我站在原地,胸口起伏,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怒火在燃燒。是因?yàn)樗麄兲岬绞挮k?還是因?yàn)槟蔷洹暗K了師姐的眼”?

或者……是因?yàn)槟巧染o閉的門后,死水般的沉默?我盯著那扇門,像是要把它燒穿一個洞。

半晌,我抬步走了過去,停在門前。沒有敲門,只是用指尖凝聚一絲靈力,

輕易地?fù)荛_了里面簡陋的門栓?!爸ㄑ健遍T開了。

一股濃重的、混合著陳舊血腥和草藥苦澀的味道撲面而來。屋內(nèi)沒有點(diǎn)燈,

只有清冷的月光從狹小的窗戶透進(jìn)來,勉強(qiáng)勾勒出簡陋的輪廓。

顧承澤靠坐在冰冷的土炕角落,隱在濃重的陰影里。他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舊弟子服,

身形比論劍臺時似乎更加單薄,幾乎只剩下一副骨頭的架子。他低著頭,

長長的額發(fā)垂落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聽到開門聲,他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仿佛進(jìn)來的只是一縷無關(guān)緊要的風(fēng)。他手里,正緊緊攥著一樣?xùn)|西。借著月光,

我看清了——是那支斷裂的玉簪。只剩下光禿禿的玉桿,斷口處參差不齊。

他枯瘦的手指一遍遍、一遍遍用力地摩挲著斷裂的地方,指腹被粗糙的斷口劃破,

滲出細(xì)小的血珠,染紅了溫潤的玉質(zhì),他卻渾然不覺。那動作帶著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絕望,

仿佛想用這種方式,將碎裂的東西重新拼湊起來。我的心像是被那染血的玉桿狠狠刺了一下,

尖銳的疼痛伴隨著一股莫名的恐慌瞬間攫住了我。我為什么要進(jìn)來?

看到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我應(yīng)該感到快意才對!“顧承澤!” 我厲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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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7-09 07:08: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