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兩個假的報警電話,還有可能是我找人來演戲,這幾時通的報警電話,不斷催促著救援車的到來。
他心里是徹底沒底了。
但是隊里的人基本上都被張澤淵利用職權(quán)帶走,去救援林婉兒,剩下的人也紛紛出去搶險救災(zāi),整個隊里就剩下他一個人留下接電話。
就算是想出警,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周圍的好心人們左等右等,等不來消防。
于是,汽車維修店的老板,抱來了一個電鋸,大聲地吆喝起來。
“咱們力氣大的男人緊緊地抱住樹枝,減少樹枝的振動,我給樹枝鋸斷,這樣我們就能把她救出來了!”
在開始之前,老板還貼心地問我。
“姑娘,別怕!”
我咬牙搖了搖頭:“不怕?!?/p>
此時的我面色蒼白,血液的大量流失,讓我止不住地打著寒顫。
可是我不想死。
我的孩子,還沒有好好地見過這個世界。
在所有好心人的齊心協(xié)力之下,鋸樹枝的行動進(jìn)行得十分順利。
我也成功被他們從汽車駕駛座抱了出來。
恍惚之間,我想到了和張澤淵剛在一起的時候。
朋友介紹認(rèn)識,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劇情,兩人十分合拍。
我們都喜歡看漫天的星空,喜歡余華的活著,喜歡養(yǎng)一些綠植和貓貓狗狗。
曾經(jīng)以為這是命運的安排,才能遇到如此合適的人。
也一廂情愿地覺得,張澤淵也是這么想的。
畢竟他在人前真的對我特別好,所有人都覺得他愛慘了我,甚至連我都信了。
直到他的白月光林婉兒闖入了我們的生活。
我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的種種,只不過是我的一廂情愿罷了。
因為林婉兒的一通電話,張澤淵會在下著鵝毛大雪的凌晨,忘記披上外套,連忙從家中沖出去。
也會因為林婉兒一句輕飄飄的,有抑郁癥,活著好辛苦,就把工作之外的所有時間都用來照看她的生活起居。
可是患抑郁癥,明明可以尋求親人的幫助,也可以尋找醫(yī)生的幫助,她不去醫(yī)院不吃藥,天天找別人的老公。
在深夜,孤男寡女的臥室,我不相信他們清清白白。
作為一個女人,我自然明白林婉兒的小心思。
他們用好朋友的外衣,義正言辭理直氣壯地干著曖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