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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陛下有喜. 美人如花坐云端 21470 字 2025-07-08 23:4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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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那夜,進(jìn)忠親手遞給我一杯茶。我渾身癱軟倒在榻上,聽他撕開我龍袍時(shí)低笑:“娘娘,

您醉得連奴才都認(rèn)不出了?”后來他助我毒殺皇帝,踏著血坐上龍椅。登基大典上,

他卻當(dāng)眾撫上我小腹:“陛下這肚子里的種...是奴才的。”---太監(jiān)總管進(jìn)忠的手,

端著那杯茶,抖得不像話。白瓷盞沿磕在紫檀木小幾上,噠噠噠,敲得我心也跟著亂跳。

“娘娘,”他聲音壓得又低又緊,像繃到極致的弦,眼珠子卻死死黏在我臉上,

“您飲多了酒,這碗醒神湯,奴才伺候您用了?”養(yǎng)心殿里熏著濃得發(fā)膩的龍涎香,

混著酒氣,悶得人腦袋發(fā)昏。外頭絲竹管弦聲隱約飄進(jìn)來,更添幾分虛幻。

我斜倚在明黃錦緞的軟枕上,醉眼乜著他。燭火跳了一下,

把他那張素來陰柔白凈的臉照得明明暗暗,額角滲出細(xì)密的汗,亮晶晶的。不對(duì)勁。

這狗奴才,平日里眼風(fēng)都不多給我一個(gè),今兒個(gè)殷勤得過了頭。我懶洋洋抬手,

指尖剛碰到冰涼的杯壁,他手腕猛地一顫,幾滴滾燙的茶水濺出來,燙得我手背一縮?!皣K,

”我皺眉,聲音拖得長長的,帶著醉后的黏膩,“進(jìn)忠,你這差事,當(dāng)?shù)糜l(fā)回去了?

連杯茶都端不穩(wěn)?”他撲通一聲跪下去,膝蓋砸在金磚地上,悶響?!芭旁撍?!

”頭埋得極低,肩膀縮著,可那聲音里,一絲惶恐都聽不出來,倒像是…壓著什么別的東西。

坤儀宮的掌事姑姑蕓香就立在我榻邊,見狀,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剜了進(jìn)忠一下,

帶著毫不掩飾的警惕。我心頭那點(diǎn)疑云更重了。這茶,怕是喝不得了?!傲T了,”我揮揮手,

指尖帶著醉后的綿軟無力,“滾下去醒醒神。蕓香,你伺候本宮更衣歇下。

”蕓香立刻上前一步,擋住了進(jìn)忠的視線,聲音又脆又利:“是,娘娘??偣苷?qǐng)吧?

”進(jìn)忠沒動(dòng),跪在那里,像塊生了根的石頭。他慢慢抬起頭,臉上沒什么表情,

只有那雙眼睛,深得不見底,直勾勾地盯著我,里面翻涌著的東西讓我心頭一凜。

那絕不是奴才看主子的眼神?!澳锬?,”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dòng)了一下,聲音啞得厲害,

“這湯…是陛下特意吩咐御膳房,用了上好的醒酒方子,加了…天山雪蓮熬的。涼了,

藥性就散了?!彼匾庖е亓恕氨菹隆眱蓚€(gè)字。我心頭冷笑。拿皇帝壓我?

這狗奴才今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可那杯茶…天山雪蓮?鬼才信。我眼風(fēng)掃過蕓香,

蕓香會(huì)意,立刻彎腰去端那茶盞:“娘娘醉了,奴婢先替娘娘嘗嘗溫涼。

”就在蕓香的手指即將碰到杯盞的剎那——“啪嚓!”刺耳的碎裂聲猛地炸開!

進(jìn)忠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整個(gè)人往前一撲,手臂“不小心”重重掃過小幾!那杯茶,

連同描金的白瓷盞,瞬間飛了出去,砸在地上,摔得粉碎!深褐色的茶湯和著碎瓷片,

濺得到處都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帶著點(diǎn)微腥的怪異甜香猛地彌漫開來,

沖得人鼻腔發(fā)癢?!芭抛镌撊f死!奴才罪該萬死!”進(jìn)忠整個(gè)人都伏在了地上,

額頭抵著冰涼的金磚,肩膀劇烈地顫抖,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奴才手滑…奴才該死…驚擾了娘娘…奴才這就收拾干凈…”蕓香驚得退后一步,

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又看看抖如篩糠的進(jìn)忠,眉頭擰成了疙瘩,

一時(shí)竟不知該罵還是該叫人來收拾。那股甜膩的腥氣直往我腦子里鉆,

熏得本就昏沉的腦袋更重了,眼皮也沉甸甸往下墜。一股強(qiáng)烈的、無法抗拒的疲憊感,

像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四肢百骸?!斑怼蔽液吡艘宦?,想抬手揉揉額角,

手臂卻重得像灌了鉛,軟綿綿地垂落下去,砸在錦被上。視線開始模糊,

蕓香焦急的臉、地上狼藉的碎片、伏地顫抖的進(jìn)忠…都扭曲晃動(dòng)起來?!澳锬??

娘娘您怎么了?”蕓香的聲音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水傳來,嗡嗡的,聽不真切。

進(jìn)忠還在地上磕頭,咚咚作響:“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可那磕頭的間隙,

他飛快地抬起眼,朝我這邊瞥了一下。那眼神,冰冷,銳利,

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獵物終于落網(wǎng)的篤定。一股寒意猛地竄上我的脊背,

比那詭異的甜香更讓人清醒!這茶…絕對(duì)有問題!他想干什么?念頭剛起,

身體卻徹底背叛了我。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洶涌地包裹上來,瞬間吞噬了所有知覺。

意識(shí)沉入深淵前,我只聽到蕓香尖利變調(diào)的呼喊:“來人!快來人??!

娘娘昏倒了——”還有進(jìn)忠那依舊惶恐,卻隱隱透出一絲如釋重負(fù)的磕頭聲。

“……該死……奴才該死……”黑暗,無邊無際。身體像陷在泥沼里,

沉重得抬不起一根手指。意識(shí)卻像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困獸,在一片混沌中徒勞地沖撞。

隱約能感覺到身下是柔軟的錦緞,鼻尖縈繞的還是那該死的龍涎香,只是更濃了,

濃得讓人窒息。不知過了多久,一絲涼意。不是風(fēng)吹的涼。是…皮膚暴露在空氣里的涼意。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扯動(dòng)我腰間的束帶。動(dòng)作很輕,

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近乎虔誠的遲疑,卻又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蠻力。

束帶被抽離的感覺異常清晰。緊接著,是外袍的襟口被一點(diǎn)點(diǎn)挑開。微涼的指尖,帶著薄繭,

極其偶然地、極其短暫地擦過鎖骨下方溫?zé)岬钠つw。那觸感,像冰冷的蛇信舔過。

“……”我拼盡全力想動(dòng),想喊,喉嚨里卻只能發(fā)出微弱的、連自己都聽不清的嗬嗬聲,

如同離水的魚。眼皮重逾千斤,掀不開一絲縫隙。是誰?蕓香?不可能!蕓香絕不會(huì)這樣!

恐懼像冰冷的藤蔓,瞬間纏緊了心臟,勒得我無法呼吸。那個(gè)名字帶著劇毒,

幾乎要沖破我的喉嚨——進(jìn)忠!只有他!“呵……”一聲極輕、極沉的嗤笑,

貼著我的耳廓響起。溫?zé)岬?、帶著酒氣和一種奇異清苦味道的呼吸,噴在我的耳垂上,

激起一陣戰(zhàn)栗?!澳锬铩蹦锹曇魤旱脴O低,沙啞得厲害,像粗糙的砂紙磨過心尖,

每一個(gè)字都帶著令人作嘔的親昵和一種…刻骨的嘲弄,“您醉得…連奴才都認(rèn)不出了?

”是他!真的是他!這個(gè)閹狗!他怎么敢?!怒火和極致的恐懼在血液里轟然炸開,

燒得我五臟六腑都在灼痛!可身體依舊是一灘死水,連指尖都無法蜷縮一下。

只有那被他氣息噴到的耳垂,不受控制地微微發(fā)燙。那只冰冷的手,

終于不再滿足于衣襟的挑動(dòng)。它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一扯!

“嘶啦——”昂貴的云錦撕裂聲,在寢殿里顯得格外刺耳,如同裂帛!

微涼的空氣瞬間包裹了肩頸、手臂,甚至胸口上方的大片肌膚。屈辱像淬了毒的針,

密密麻麻扎進(jìn)每一寸裸露的皮膚!我甚至能想象到燭光下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

“滾…開…”我用盡靈魂深處最后一絲力氣,終于從牙縫里擠出兩個(gè)氣若游絲的字,

帶著血腥味。那只手頓了一下。下一秒,一個(gè)滾燙沉重的軀體猛地覆壓下來!

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瞬間將我死死禁錮在床榻和他冰冷的懷抱之間!

堅(jiān)硬的胸膛擠壓著我的柔軟,陌生的男性氣息混雜著清苦的藥味和龍涎香,

鋪天蓋地地將我淹沒!他的手臂像鐵箍一樣環(huán)住我的腰,

另一只手卻帶著一種近乎暴戾的溫柔,猛地扣住了我的后頸!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強(qiáng)迫我的臉埋進(jìn)他同樣冰冷的頸窩!肌膚相貼!毫無阻隔!我的臉頰,

被迫緊貼著他頸側(cè)光滑卻毫無溫度的皮膚,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喉結(jié)劇烈的滾動(dòng),

和他頸動(dòng)脈在皮膚下瘋狂搏動(dòng)的節(jié)奏!咚!咚!咚!那跳動(dòng)又急又重,像失控的鼓槌,

砸在我的臉頰上,也砸在我的靈魂深處?!皾L開?”他貼著我另一側(cè)的耳朵,聲音又低又狠,

帶著一種被徹底點(diǎn)燃的瘋狂,灼熱的氣息燙得我耳膜生疼,“娘娘…您讓奴才滾去哪里?

”他環(huán)在我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緊,勒得我?guī)缀踔舷ⅲ?/p>

那冰冷的手指卻緩緩地、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狎昵,沿著我光裸脊背的凹陷,一寸一寸,

向上攀爬?!斑@深宮…”他的聲音像是從齒縫里磨出來,每一個(gè)字都淬著寒冰和烈火,

“這龍床…這天下…您以為,還有哪里是奴才去不得的?嗯?

”那冰冷的手指終于爬到了我的后頸,粗糙的指腹帶著一種近乎凌遲的緩慢,

摩挲著我頸后最脆弱的那一小片皮膚。“奴才…”他的聲音陡然變得極輕,

輕得像情人間的耳語,卻帶著毀天滅地的怨毒,

“…只想讓娘娘…好好看看奴才…”“看清楚…奴才到底…是誰!”話音落下的瞬間,

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施加在我的后頸上!不是捏碎,而是強(qiáng)硬地、不容抗拒地將我的頭,

從他頸窩里扳離!他想要我看他!想要我清醒地看著他!看著這個(gè)低賤的閹人對(duì)我為所欲為!

不!絕不!恐懼和屈辱,在這一刻沖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壩!我用盡全身殘存的所有力氣,

狠狠地、不顧一切地,

朝著禁錮著我的那具軀體上最靠近我臉頰的、最脆弱的部位——咬了下去!“哇——!

”一聲猝不及防的、壓抑到極致的痛哼,猛地從頭頂傳來!

我嘗到了皮肉被牙齒刺破的咸腥味,還有一絲…微苦的藥味?

那是我剛剛昏睡前最后嗅到的、那杯詭異甜茶的氣息!扣著我后頸的手驟然松開了力道,

覆壓著我的沉重軀體也劇烈地一震!就是現(xiàn)在!趁著這電光火石間的松動(dòng),我猛地一掙!

身體不知從哪里榨出了一絲力氣,像瀕死的魚一樣彈動(dòng)了一下!“哐當(dāng)!”一聲巨響!

是我的手肘在掙扎中,狠狠撞到了床榻邊沿放置的鎏金銅燭臺(tái)!沉重的燭臺(tái)應(yīng)聲翻倒,

滾落在地毯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頂端燃燒的粗大紅燭摔斷了,火焰搖曳了幾下,

頑強(qiáng)地沒有熄滅,反而點(diǎn)燃了垂落在地的一角明黃帳幔!火苗“騰”地一下竄了起來!

橘紅色的光瞬間照亮了床榻一角!

借著這驟然亮起的、跳躍不定的火光——我終于看清了壓在我身上的那張臉!是進(jìn)忠!

那張平日里總是低眉順眼、白凈陰柔的臉,此刻在火光映照下,扭曲得如同地獄爬出的惡鬼!

汗水浸濕了他額前的碎發(fā),粘在蒼白的皮膚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此刻赤紅一片,

里面翻涌著驚濤駭浪!是滔天的怒火?是刻骨的恨意?

還是…一種近乎絕望的、能將人焚燒殆盡的瘋狂欲念?他的嘴角,被我咬破的地方,

正緩緩滲出一道刺目的血痕!那血珠沿著他緊繃的下頜線滑落,滴在我裸露的鎖骨上,滾燙!

粘膩!四目相對(duì)的剎那,時(shí)間仿佛凝固了。

他眼中的瘋狂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火光和我眼中噴薄欲出的恨意灼痛,凝滯了一瞬。

就在這靜寂的瞬間——“走水啦!養(yǎng)心殿走水啦!快救火啊!”寢殿外,由遠(yuǎn)及近,

驟然爆發(fā)出太監(jiān)宮女們撕心裂肺的、變了調(diào)的尖叫!

無數(shù)雜亂的腳步聲如同潮水般向?qū)嫷铋T口涌來!“砰!”殿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外面撞開!

的面孔——皇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蘇培盛、提著水桶的粗使太監(jiān)、臉色煞白的宮女們…所有視線,

在沖進(jìn)來的第一時(shí)間,都不約而同地、死死地釘在了龍床之上!

釘在了——衣衫破碎、半身赤裸被禁錮在龍榻上的我!

了——嘴角帶血、衣衫同樣凌亂、正以一種絕對(duì)占有姿態(tài)覆壓在我身上的太監(jiān)總管進(jìn)忠身上!

死寂。比剛才的撕扯更加可怕的死寂,瞬間籠罩了整個(gè)養(yǎng)心殿寢宮。連那帳幔燃燒的噼啪聲,

都清晰得如同驚雷。我躺在那里,如同被剝光了羽毛釘在恥辱柱上的鳥。

肩頭裸露的肌膚暴露在無數(shù)道驚駭、鄙夷、探究的目光下,被那跳躍的火光灼燒著,

比鞭笞更痛。屈辱的巖漿在血管里奔涌,幾乎要將我焚成灰燼??缮眢w依舊軟得像一灘泥,

連扯過錦被遮羞的力氣都抽不出一絲。壓在我身上的進(jìn)忠,身體瞬間僵硬得像一塊鐵板。

他猛地抬頭,赤紅的眼睛掃向門口黑壓壓的人群,那眼神,像受傷的孤狼,兇狠、暴戾,

帶著一種被徹底撕開偽裝的絕望瘋狂。他扣著我后頸的手指無意識(shí)地收緊,

指關(guān)節(jié)捏得咯咯作響,幾乎要嵌進(jìn)我的骨頭里?!皾L!

”一聲嘶啞的咆哮從他喉嚨深處迸發(fā)出來,帶著血腥氣,震得空氣都在顫抖,

“都給咱家滾出去!”門口的人群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兇煞之氣嚇得齊齊一縮。

提著水桶的太監(jiān)手一抖,水潑了一地。“進(jìn)…進(jìn)忠公公…”蘇培盛的聲音尖利得變了調(diào),

老臉煞白,手指顫巍巍地指著燃燒的帳幔,又不敢置信地指向龍床,

“火…火…娘娘她…”“火滅了!人滾!”進(jìn)忠的聲音淬著冰,

每一個(gè)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驚擾圣駕,驚擾皇后娘娘鳳體,你們有幾個(gè)腦袋夠砍?

嗯?!”他最后那個(gè)上揚(yáng)的尾音,帶著太監(jiān)特有的陰毒狠厲,像淬了毒的針,

扎得所有人頭皮發(fā)麻?;靵y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帶著驚恐的推搡。

有人手忙腳亂地去撲打那燒著的帳幔,水潑上去,發(fā)出滋啦的響聲,騰起嗆人的白煙。

更多的宮人低著頭,像被驅(qū)趕的鵪鶉,倉惶地倒退著退出寢殿大門,

眼神卻還忍不住偷偷往龍床上瞟。蘇培盛是最后一個(gè)退出去的,那張老臉上驚魂未定,

眼神在我和進(jìn)忠之間飛快地掃了幾個(gè)來回,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被進(jìn)忠那吃人般的目光逼退,

哆哆嗦嗦地關(guān)上了沉重的殿門?!斑菄}。”門栓落下的輕響,在這驟然死寂下來的空間里,

清晰得如同喪鐘。寢殿內(nèi)只剩下燃燒過后的焦糊味、水汽蒸騰的潮氣,

還有那濃得化不開的龍涎香。破碎的燭臺(tái)躺在織金地毯上,斷掉的紅燭兀自淌著燭淚。

帳幔被燒掉了一角,焦黑的破洞像一只嘲諷的眼睛。壓在身上的重量猛地一輕。

進(jìn)忠撐起了身體,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那張沾著血痕的、陰柔的臉,在搖曳的殘燭光影里,

一半明,一半暗,如同鬼魅。赤紅的眼底,瘋狂褪去一些,沉淀下來的,是深不見底的寒潭,

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濃稠到令人窒息的黑暗。他嘴角的傷口還在滲血,一滴血珠緩緩凝聚,

欲落未落?!澳锬铩彼_口,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

帶著一種奇異的疲憊和更深的、刻入骨髓的偏執(zhí),“現(xiàn)在…您總該…看清奴才是誰了吧?

”他沾著血的手指,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輕佻和不容置疑的力道,緩緩撫上我的臉頰,

冰冷的指腹擦過我的唇角,將那點(diǎn)屬于他的、帶著鐵銹味的溫?zé)嵋后w,粗暴地涂抹開。

“奴才…不是您腳下的一條狗?!彼穆曇艉艿?,卻字字如刀,剮著我的神經(jīng),

“奴才想要的東西…”他的目光,像淬了火的烙鐵,死死釘在我的臉上,然后,

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毀滅性的占有欲,向下移動(dòng),掃過我破碎衣襟下狼狽的起伏,

最終停留在我的小腹位置?!啊瓘膩矶家玫??!睂嫷顑?nèi)死一般的寂靜,

只剩下燭淚滴落的輕微“啪嗒”聲,還有我粗重得如同破風(fēng)箱般的喘息。

焦糊味、水汽、濃膩的龍涎香,還有他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混合了血腥與清苦藥味的氣息,

交織成一張令人作嘔的網(wǎng),死死纏住我。進(jìn)忠沾血的手指在我臉頰上緩慢移動(dòng),

那冰冷的觸感和黏膩的血腥味,激得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屈辱和怒火在胸腔里爆裂,

燒得我眼前發(fā)黑。“你…”我拼盡全力,從幾乎咬碎的齒縫里擠出嘶啞的聲音,

每一個(gè)字都帶著血沫,“…找死!”他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其可笑的話,

喉間溢出低沉而破碎的笑聲,胸膛震動(dòng),震得我被迫緊貼著他?!罢宜溃俊彼┑酶?,

鼻尖幾乎要蹭到我的鼻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

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濃烈到令人心悸的瘋狂和一種近乎絕望的悲涼,

“奴才這條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彼哪抗?,再次沉沉地落在我被他撕裂的衣襟處,

那片狼藉的肌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里。那眼神不再是純粹的欲望,更像是一種…刻骨的標(biāo)記,

一種瘋狂的宣告。“從娘娘踏進(jìn)這坤寧宮…不,從更早…”他聲音低啞下去,

帶著一種陷入回憶的迷離,隨即又猛地清醒,銳利如刀鋒,“奴才想要的,

就只有娘娘您…和您能坐上的位置!”位置?我心頭猛地一跳,

一個(gè)荒謬又可怕的念頭不受控制地竄起。他似乎看透了我眼中瞬間的驚疑,

嘴角那抹沾血的弧度勾得更深,更邪佞。“娘娘以為,那杯茶里…是什么?

”他貼近我的耳廓,灼熱的氣息噴吐,每一個(gè)字都像毒蛇的信子舔舐著我的神經(jīng),

“是奴才下的…助興的玩意兒?”他猛地?fù)u頭,

發(fā)出一聲短促而譏誚的冷笑:“呵…奴才倒是想。可惜…”他話鋒一轉(zhuǎn),聲音陡然壓低,

裹挾著徹骨的寒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后怕?

“那茶盞里盛的…是慈寧宮那位老佛爺…賞給娘娘您的…‘安神湯’!”最后三個(gè)字,

他咬得極重,帶著淬毒的恨意。慈寧宮!太后?!一股寒氣瞬間從腳底直沖頭頂!

比剛才被他撕扯更甚的恐懼攫住了我!太后…她竟敢…在宮宴上,

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給我下藥?!那杯茶…不是進(jìn)忠要?dú)仪灏祝恰笠业拿???/p>

那詭異的甜腥味…“那茶…有毒?!”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進(jìn)忠盯著我瞬間褪盡血色的臉,眼神復(fù)雜得難以形容,憤怒、嘲弄,

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痛楚?“見血封喉的‘醉朦朧’?!彼淅涞溃罢创郊此?。

娘娘方才…可是差一點(diǎn)就碰到了。

”他的目光掃過我手背上被茶水濺到的那一小塊微紅的皮膚,眼神陡然變得陰鷙無比。

我渾身冰涼,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原來…原來他剛才那看似“笨拙”的一撞,

那故意打翻的茶盞…是在救我?!巨大的沖擊讓我腦中一片空白,

連恨意都暫時(shí)被這恐怖的真相沖散。然而,

另一個(gè)更尖銳的問題立刻刺穿迷霧——那他此刻的行為又是什么?!撕碎我的衣服,

壓在我身上…難道也是“救”我?!“你…那你現(xiàn)在…又是做什么?!”我?guī)缀跏羌饨谐雎暎?/p>

聲音因?yàn)闃O度的驚駭和混亂而劈了叉,“這就是你的‘救’?用這種…這種下作的方式?!

”“下作?”進(jìn)忠像是被這個(gè)詞狠狠刺痛了,眼底瞬間卷起駭人的風(fēng)暴!

他猛地扣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頜骨,

強(qiáng)迫我直視他眼中翻滾的、近乎毀滅的烈焰!“娘娘!您睜開眼看看!”他低吼著,

聲音因?yàn)閴阂侄で?,“看看這養(yǎng)心殿!看看外面那些‘忠心’的奴才!

看看這偌大的紫禁城!”他環(huán)在我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緊,勒得我?guī)缀鯏鄽猓?/p>

另一只手卻狠狠指向那扇緊閉的、隔絕了外面世界的殿門:“宮宴上那杯茶,只是開始!

太后要您死!您以為您還能清清白白地活到明天?!清名?貞潔?

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鬼地方,那玩意兒就是催命符!是懸在您脖子上的刀!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撕裂般的絕望和孤注一擲的瘋狂:“奴才打翻了那杯茶,

奴才遣散了您坤寧宮的人!奴才把您弄到這龍床上!奴才就是要讓外面所有人都‘看’到!

看到您魏嬿婉!是皇帝的女人!是這大清朝的皇后!是奴才…豁出命去‘伺候’的主子!

”他死死盯著我,眼中血絲密布,“只有這樣!只有讓您‘不清白’地躺在皇帝的龍床上!

讓奴才這個(gè)‘閹人’替您背下這‘穢亂宮闈’的滔天罪名!您才能暫時(shí)…安全!

”他幾乎是吼出了最后兩個(gè)字,胸膛劇烈起伏,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扣著我下巴的手指因?yàn)橛昧Χ鴦×翌澏叮鶝龅闹讣庀萑胛业钠と?。我被他吼得呆住了?/p>

巨大的信息量如同驚濤駭浪,瞬間將我淹沒。原來…原來那些被遣散的宮人…是他安排的?

原來他避開眾人闖進(jìn)來…是為了…制造一個(gè)“穢亂”的現(xiàn)場(chǎng)?為了…用他自己做靶子,

替我擋下太后的明槍暗箭?荒謬!太荒謬了!“你…你瘋了?!”巨大的沖擊讓我語無倫次,

聲音都在發(fā)抖,“你…你一個(gè)奴才…你憑什么…你以為這樣就能護(hù)住我?

太后…太后她…”“憑奴才這條命賤!”他猛地打斷我,聲音嘶啞決絕,

帶著一種玉石俱焚的慘烈,“憑奴才…豁得出去!”他眼底的瘋狂沉淀下來,

化為一種令人心悸的、冰冷的偏執(zhí)。“至于太后…”他嘴角勾起一抹極其陰冷的弧度,

那笑容里沒有一絲溫度,只有刻骨的恨意和一種…同歸于盡的瘋狂,

“奴才自有…‘回敬’她的法子!”他的目光再次沉沉地落在我臉上,

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重量。“娘娘…”他的聲音陡然變得極其低沉,

帶著一種近乎蠱惑的魔力,每一個(gè)字都敲在我的心臟上,“您想不想…真正安全?

”他微微撐起身體,灼熱的目光如同實(shí)質(zhì),穿透我殘破的衣衫,

死死釘住我的眼睛:“您想不想…讓這后宮,

讓這天下…再也沒有人能隨意給您一杯‘安神湯’?再也沒有人…能隨意決定您的生死?

”寢殿內(nèi)只剩下我和他粗重交織的喘息。焦糊味混著血腥,像無形的手扼住喉嚨。

他眼底那片翻涌的瘋狂海嘯般退去,沉淀下的,是深不見底的寒淵,

淵底卻燃燒著令人心悸的、名為野心的幽藍(lán)火焰。“真正安全?”我聽見自己的聲音,

干澀得像砂紙摩擦,帶著劫后余生的顫音和尚未散盡的驚疑,“你…什么意思?

”他沾血的手指,緩緩離開我的下巴,帶著一種奇異的流連,滑過我的頸側(cè),最終,

停在了我脆弱的喉骨上。那冰冷的觸感,帶著一種無聲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威懾。

“奴才的意思…”他俯下身,灼熱的唇幾乎貼上我的耳廓,聲音壓得極低,如同毒蛇的嘶鳴,

每一個(gè)字都裹挾著地獄的寒風(fēng)和致命的誘惑,“…是殺了皇帝。

”嗡——仿佛九天驚雷直接在腦海中炸開!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四肢百骸一片冰涼!

殺…皇帝?!這個(gè)念頭,像淬了劇毒的冰錐,瞬間刺穿了我所有的僥幸和混亂!

這已經(jīng)不是瘋狂,這是誅九族的彌天大罪!是足以讓整個(gè)魏家灰飛煙滅的深淵!

“你…你瘋了!”我猛地掙扎起來,用盡全身殘存的力氣想要推開他,

聲音因?yàn)闃O度的恐懼和荒謬而尖銳變調(diào),“閹狗!你這條瘋狗!放開我!你這是要害死我!

害死魏家滿門!”“滿門?”進(jìn)忠發(fā)出一聲短促而極其刺耳的冷笑,

那笑聲里充滿了刻骨的譏諷和一種同病相憐的悲愴。他非但沒有松手,

反而用身體更重地壓制住我的掙扎,鐵箍般的手臂勒得我胸腔生疼。“娘娘啊娘娘,

”他貼著我耳朵,聲音又冷又毒,像淬了冰的針,“您那位好姑母,慈寧宮的老佛爺,

在宮宴上給您下‘醉朦朧’的時(shí)候,可曾想過…您是魏家的女兒?

可曾想過…會(huì)害死魏家滿門?!”他的話,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我心上!

是啊…太后…我的親姑母…她為了什么?為了她那不成器的娘家侄子?

為了她那點(diǎn)岌岌可危的權(quán)力?她毫不猶豫地對(duì)我這個(gè)魏家女,遞出了那杯見血封喉的毒茶!

進(jìn)忠感受到我身體的僵硬,眼中閃過一絲近乎殘忍的了然。他冰冷的手指,

帶著一種令人戰(zhàn)栗的狎昵,輕輕撫過我頸側(cè)跳動(dòng)的脈搏?!澳辞辶藛??娘娘?

”他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催眠般的魔力,“這宮墻之內(nèi),沒有血脈親情,

只有你死我活?;实郏克贿^是太后手里一個(gè)隨時(shí)可以丟棄的傀儡!

一個(gè)…擋了您生路的絆腳石!”他微微撐起身體,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牢牢鎖住我的眼睛,

里面燃燒著毀滅的火焰和一種近乎獻(xiàn)祭的狂熱:“殺了皇帝!奴才幫您!奴才…有法子!

讓他死得神不知鬼不覺!讓他…把這龍椅,干干凈凈地…給您騰出來!”給我…騰出來?

“您來做這天下之主!”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撕裂般的狂熱,每一個(gè)字都如同重錘,

狠狠砸在我搖搖欲墜的心防上,“做這大清朝…獨(dú)一無二的…女皇帝!”女…皇帝?!

這三個(gè)字,如同魔咒,帶著無法想象的禁忌力量和令人眩暈的巨大誘惑,

瞬間攫住了我所有的呼吸!

權(quán)力…掌控自己生死的權(quán)力…讓所有欺辱我、謀害我的人匍匐腳下的權(quán)力…這念頭一旦滋生,

就像瘋狂蔓延的藤蔓,瞬間纏繞了我全部的心神!“你…”喉嚨干澀得如同火燒,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因?yàn)榭駸岫で哪?,看著他嘴角那抹刺目的血痕,“你…圖什么?

”巨大的恐懼和巨大的誘惑撕扯著我,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你一個(gè)太監(jiān)…就算我…坐上那個(gè)位置…你又能得到什么?”難道僅僅是為了報(bào)復(fù)太后?

這代價(jià)…未免太大!進(jìn)忠笑了。那笑容,不再陰冷,不再譏誚,

反而透出一種奇異的、近乎天真的瘋狂和滿足。他環(huán)在我腰上的手臂微微放松了一些,

不再那么窒息,卻依舊帶著不容掙脫的力道。他低下頭,沾血的唇,

帶著滾燙的溫度和鐵銹般的腥甜,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褻瀆,

印在了我被他撕裂衣襟后裸露的、劇烈起伏的胸口上方!那滾燙的、帶著血腥味的觸感,

像烙鐵燙過皮膚!“奴才…”他的唇貼著我的肌膚,聲音悶悶地傳來,

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偏執(zhí)和一種…病態(tài)的滿足感,“奴才…只想做娘娘…不,

是陛下…您龍椅之下…最忠實(shí)的那條狗?!彼拇骄従忞x開,抬起頭,

那雙深潭般的眼睛凝視著我,

里面翻涌著令人心悸的、濃得化不開的占有欲和一種…獻(xiàn)祭般的瘋狂。

“只求陛下…”他緩緩地、一字一頓,聲音輕得像嘆息,卻又重逾千斤,“…垂憐。

”寢殿內(nèi)死寂無聲。跳躍的殘燭光影將進(jìn)忠那張沾血的臉映得明滅不定,

如同廟里供奉的邪神。他眼底那片獻(xiàn)祭般的瘋狂和濃稠的占有欲,像滾燙的巖漿,

幾乎要將我吞噬。垂憐?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怕的詞!

從一個(gè)剛剛撕碎我衣服、此刻還壓在我身上的太監(jiān)口中說出。這哪里是垂憐?

這是赤裸裸的、瘋狂的、不惜拉著所有人一起下地獄的…捆綁!“瘋子…”我喃喃出聲,

聲音嘶啞得厲害,帶著劫后余生的虛脫和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

“你是個(gè)徹頭徹尾的瘋子…”他嘴角那抹詭異的弧度加深了,非但不怒,

反而像是得到了某種嘉獎(jiǎng)。“瘋子?”他低低地重復(fù),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愉悅,

“只要能護(hù)住娘娘…不,是陛下您,奴才瘋得心甘情愿?!彼⑽纹鹕眢w,

冰冷的指尖拂開黏在我汗?jié)耦~角的碎發(fā),動(dòng)作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

“陛下只需點(diǎn)頭?!彼⒅业难劬?,聲音壓得更低,每一個(gè)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鉤子,

“剩下的事…交給奴才。奴才保證…讓那老東西,

些礙眼的人…都像今夜的燭火一樣…”他的目光掃過地上那灘凝固的燭淚和燒焦的帳幔殘骸,

眼神陰鷙,“…燒得干干凈凈!”巨大的誘惑如同深淵,在我腳下張開巨口。權(quán)力的甘美,

復(fù)仇的快意,掌控生死的絕對(duì)力量…這些念頭瘋狂滋長,幾乎要壓過理智??呻S之而來的,

是更深的恐懼。與虎謀皮,這閹狗…他比太后更危險(xiǎn)!“你…要怎么做?”喉嚨發(fā)緊,

我艱難地問出這句,仿佛一旦問出,就再無法回頭。進(jìn)忠的眼中瞬間迸射出駭人的精光,

那是一種獵人終于看到獵物踏入陷阱的興奮和殘忍?!氨菹掳残摹?/p>

”他嘴角勾起一個(gè)極其隱秘、極其陰毒的弧度,

奴才在御前行走多年…皇帝那點(diǎn)子‘嗜好’…還有他每日離不得的‘養(yǎng)心丹’…奴才門兒清。

”他貼近我的耳朵,溫?zé)岬臍庀娡?,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親昵和絕對(duì)的把握,

“只需一點(diǎn)小小的…‘添頭’…神不知鬼不覺。保管讓他…走得‘安詳’。

”他口中說著“安詳”,眼神卻像淬了冰的毒蛇,冰冷刺骨?!爸劣谔蟆彼掍h一轉(zhuǎn),

聲音里的恨意幾乎要凝成實(shí)質(zhì),“奴才自有‘厚禮’奉上。

她老人家…不是最寶貝她那個(gè)不成器的娘家侄子,在漕運(yùn)上撈油水的福倫嗎?

”他發(fā)出一聲短促而陰冷的笑,“奴才手里…可有他私通鹽梟、克扣軍糧、草菅人命的鐵證!

到時(shí)候…陛下只需一道圣旨…奴才保管…讓慈寧宮那位,

親眼看著她最倚仗的母族…是怎么‘發(fā)爛!發(fā)臭!’”最后四個(gè)字,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吼出來,帶著一種積壓已久的、毀滅性的快意!那雙赤紅的眼睛里,

是毫不掩飾的、對(duì)太后母族刻骨的恨!寢殿內(nèi)一片死寂,

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和我擂鼓般的心跳。燭火猛地一跳,將他映在墻上的影子拉長扭曲,

如同擇人而噬的妖魔。那巨大的誘惑和更巨大的恐懼如同兩股巨力,在我腦海中激烈撕扯。

“你…”我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喉頭干澀發(fā)痛,“你恨太后?為什么?”這恨意,

濃烈得近乎病態(tài),絕不僅僅是因?yàn)榻褚顾龑?duì)我下手。進(jìn)忠的身體猛地一僵。

扣在我腰側(cè)的手指瞬間收緊,指關(guān)節(jié)捏得發(fā)白,發(fā)出輕微的咯吱聲。

他眼底翻涌的恨意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寒潭,驟然掀起驚濤駭浪!

那張陰柔的臉龐在昏暗的光線下扭曲變形,額角的青筋暴起,

像一條條猙獰的蜈蚣在皮膚下蠕動(dòng)?!盀槭裁矗俊彼韲道锇l(fā)出一聲如同野獸負(fù)傷般的低吼,

聲音嘶啞破碎,帶著一種被活生生撕裂舊創(chuàng)的劇痛和滔天的怨毒!“娘娘問得好!問得好?。?/p>

”他猛地抬起頭,赤紅的雙眼死死瞪著我,那眼神里的恨意幾乎要化為實(shí)質(zhì)的火焰噴薄而出!

“奴才十歲那年!”他幾乎是吼了出來,每一個(gè)字都帶著血沫,“老家遭了水災(zāi)!

爹娘帶著我和妹妹…一路逃荒到京城!就為了…就為了投奔奴才那在宮里當(dāng)差的遠(yuǎn)房表叔!

指望著…指望著能活命!”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呼吸粗重得像破舊的風(fēng)箱。

“好不容易…捱到了宮門外!”他聲音陡然拔高,尖利刺耳,“守門的侍衛(wèi)…嫌我們臟!

嫌我們是流民!要趕我們走!是我娘…我娘跪在地上磕頭求情!

”他眼中的血淚仿佛要流下來,“就在那宮門口!青石板上!我娘的頭磕得砰砰響!

血…順著她的額頭往下淌…淌了一地!”我被他話語中那慘烈的畫面震得渾身發(fā)冷,

一股寒氣順著脊椎爬上來?!翱赡切┕费劭慈说偷男笊?!

”進(jìn)忠的聲音因?yàn)闃O致的恨意而顫抖變形,“他們…他們不但不放行!

反而…反而用槍桿子…用槍桿子狠狠抽打我爹娘!

我爹…撲上去護(hù)著我娘…被…被一槍捅穿了肚子!”他猛地閉上眼,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聲音陡然低了下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死寂的絕望,

“腸子…流了一地…”“我妹妹…她才六歲…”他的聲音哽咽了,帶著濃重的鼻音,

像被砂紙磨過,“嚇得尖叫…撲上去…抱著我爹的腿哭…”他猛地睜開眼,

那眼中是毀天滅地的瘋狂和怨毒!“就是那一聲哭!

驚動(dòng)了…驚動(dòng)了當(dāng)時(shí)正好從宮外禮佛回來的…慈寧宮鑾駕!”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幾乎要碎裂:“那鑾駕…就停在不遠(yuǎn)!簾子…掀開了一角!奴才…奴才清清楚楚地看見!

看見那簾子后面…坐著的人!就是她!就是那個(gè)吃齋念佛、滿口慈悲的太后老佛爺!

”“她看見了!”進(jìn)忠嘶吼著,聲音如同厲鬼,“她看見了宮門口血淋淋的一切!

看見了奴才爹娘的慘狀!看見了奴才妹妹抱著爹的尸首哭得撕心裂肺!”他的胸膛劇烈起伏,

仿佛下一刻就要炸開,“可您猜…她做了什么?!”他的臉因?yàn)闃O致的恨意而扭曲變形,

猛地湊到我眼前,鼻尖幾乎貼上我的鼻尖,那雙赤紅的眼睛死死鎖住我,

里面是滔天的血海深仇!“她!嫌!吵!”他一字一頓,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gè)字,

每一個(gè)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錐,狠狠扎進(jìn)我的耳膜!“她嫌奴才妹妹的哭聲…吵了她的清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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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shí)間:2025-07-08 23:4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