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沂耳朵尖一下子紅透了。這個女人,可真是粗獷。“不脫?
”沈若男看著他:“那你自己上藥?!备稻耙书]了閉眼,慢吞吞的脫掉衣服。
啪啪——衣服剛脫掉,沈若男就在傅景沂背上拍了幾下:“這蝴蝶骨好看倒是好看,
可惜頂不起風吹雨打,這些年,你在部隊上還是沒有歷練出來?!备稻耙仕浪雷ゾo床單,
羞惱道:“你快點?!鄙纤幘蜕纤?,干嘛偷看他?沈若男三兩下就幫他換好藥:“可以了。
”她手法極其嫻熟,也很專業(yè),倒是讓傅景沂小瞧她了。穿好衣服,
他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你在哪里學的處理傷口?”沈若男:“跟胡醫(yī)生學了幾手。
”其實,那是她當特戰(zhàn)兵的一項基本技能。傅景沂默了默,很快又問:“你和我結婚的事,
要不要寫信告訴沈家?”“不必。”沈若男一秒之內就做了回答。
傅景沂點頭:“要買什么你盡管去買,別為了省錢舍不得買。
”“我當然要為了省錢舍不得買,錢多難賺的。”沈若男說完,頓了幾秒,
很快又問:“我再問你一遍,你沒相好的吧,要是有,你趁早去找她結婚,
我可不喜歡和誰爭男人?!备稻耙剩骸皼]有。”“我也不喜歡誰看我的表情一臉不可思議,
好像我嫁給你是我占了你便宜,更不喜歡聽誰說我一個粗鄙女人配不上你什么,
我靠自己雙手能賺錢養(yǎng)活妞妞,不一定非要找個男人嫁了?!鄙蛉裟械囊环?,
讓傅景沂明白了。她這是還記著傅婷婷的仇呢?!澳悴幌矚g聽不聽就是,說的難聽了,
這不是還有我?”傅景沂一副“不擔心”的表情,倒是讓沈若男不由更加欽佩。
這個男人真的是很有擔當,一直都護著她。“你快好起來吧,等你好起來才能護得著我。
”沈若男說這話是給他留面子了,她自己都是個不吃虧的。傅景沂沒吭聲。
那胡醫(yī)生給了藥連藥錢都沒收,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沈若男打算去修車鋪了,
但伍大娘和林二嫂子又上了門。“婚禮后天辦好不好?
日子我可是請街上劉瞎子算出來的黃道吉日?!蔽榇竽镎f道。
林二嫂子附和道:“屋里屋外貼的喜字我也剪好了,只等著你倆婚禮那天貼上。
”沈若男看向傅景沂,想讓他決定。傅景沂道:“爺爺才剛去世,婚禮暫時不辦,
等我好一些,先去打個結婚證?!鄙蛉裟杏X得這樣簡簡單單的也挺不錯?!耙艺f,
這樣也行,就是委屈了若男?!蔽榇竽镞€是心疼沈若男。傅景沂開了口:“我知道委屈了她,
但眼下也只能這樣,大娘你放心,婚禮以后一定補辦?!甭牭剿脑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