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哐哐哐——”
一隊裝備齊全的士兵跑了進來,分出兩人站在陳子鈞的身后護衛(wèi),其他人將他們這一桌給包圍起來。
“嘩啦啦”
兩個士兵直接拉開槍栓,指著余顧之,厲聲說道:“站起來,雙手抱頭,走過來!”
懵逼的余顧之剛剛站起來,倒是沒有聽話的走過去。
可他身后的士兵卻直接端起步槍,一槍托砸在他的腦袋上,然后架住胳膊就要往外帶。
“陳子鈞,你干什么!”
葉媛這時候坐不住了,重新站起來,指著陳子鈞的鼻子罵道:“陳子鈞,我告訴你,你馬上把顧之哥哥給放了,不然......”
“不然我就永遠都不理你了,我還要登報寫文章,把你的囂張跋扈目無法紀告訴全華夏的人?!?/p>
“就是,就是,陳子鈞,我們告訴你,你這無法無天的行為,我們會去國會請愿告你的!”
“你陳子鈞恣意妄為,隨便抓捕青年意見領(lǐng)袖,我們一定通告各界友人,一起討伐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
陸陸續(xù)續(xù)有幾個自覺著自己家身份地位影響力都不小的大小姐和大少爺站起來,指著陳子鈞的鼻子直接就開噴,絲毫沒有給這個小軍閥、少帥,一丁點的尊重。
就似乎對面這個已經(jīng)動了槍的軍閥,還是依舊還是那個圍在葉媛身邊的舔狗,無論他們怎么說,都只能覺著是個面瓜軟蛋。
陳子鈞只是緩緩的從自己的腰間掏出勃朗寧M1910手槍,二話不說,7.65mm子彈上膛,舉起來就是一槍!
“砰!”
一時間,整個大廳里瞬間就靜了下來,繼而又有很多人失聲尖叫,四處的亂跑,場面一時之間,混亂不堪。
“砰!”
又是一槍,陳子鈞冷聲說道,“都踏馬給老子閉嘴?。 ?/p>
所有的人都驚魂未定、面面相覷地看向陳子鈞。
陳子鈞冷冷的看著葉媛,緩緩地說道:“那你們知道不知道,什么叫軍閥?。俊?/p>
“你們眼里的軍閥不就是這樣么?”
“囂張跋扈,視法律為無物,隨心所欲!這不應(yīng)該是我們這些軍閥的標配嗎?”
“呵呵!”
“我跟你們談文學(xué)的時候,你們跟我談身份,老子現(xiàn)在跟你們談身份,你有個屁的身份?”
“如果沒有我父親,我陳子鈞還是滬上工商稅警總團的總團長,甚至有可能是這整個淞滬的護軍使!”
“你們沒有了家里的背景,你們算個屁?。 ?/p>
說完,拿槍指著余顧之,槍口點了點,緩緩的說道:“來來來,咱們的青年意見領(lǐng)袖,新時代的文學(xué)領(lǐng)袖,余顧之余領(lǐng)袖——”
“老子剛才說的伏爾泰的名言,到底有還是沒有!”
余顧之的臉色鐵青,他沒有想到陳子鈞竟然突然就掀了桌子,不是說他對葉媛癡心絕對,不敢違悖分毫嗎?
轉(zhuǎn)頭看向葉媛,想讓她替自己說兩句話呢。
“陳子鈞,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了,顧之哥哥是我請來的,你在我組織的宴會上,耍什么混?”
“你要是想耍威風(fēng),你回你的軍營耍去,不要來這里礙我們的眼!”
“趕緊滾?!?/p>
陳子鈞看都不看,抬手就是一槍,將葉媛頭上的網(wǎng)紗小禮帽直接打飛。
慣著你了?
我特么可不想再繼續(xù)當(dāng)這個舔狗了!
這一槍,算是我替我那苦命的前世敬你的!
葉媛沒有想到陳子鈞竟然敢向自己開槍,嚇得臉色蒼白,腳下一軟,癱軟在沙發(fā)上。
士兵拿著槍托又重重的一下,擊打著余顧之的后背,生疼生疼。
踉蹌著來到陳子鈞的面前。
陳子鈞用槍口指在余顧之的額頭上,壓著他低下清高驕傲的頭。
“余大領(lǐng)袖,那你說說,咱們的法國大思想家伏爾泰,到底有沒有說過那句話?”
余顧之這個時候說不出的后悔,自己沒事惹他干啥,要是早知道這人這么神經(jīng)病,就算是葉媛的背景再深,影響再大,長得再漂亮,他也不敢招惹啊。
世上萬般好,就是沒有后悔藥。
低著頭,他只能低聲的說道:“有,有,說過。”
“什么?”
陳子鈞大聲的說道:“你說什么,老子沒聽到!你大聲點......”
余顧之雖然低著頭,看不到舞廳里其他人的神情,可也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很狼狽,甚至是毫無形象可言。
奇恥大辱?。?/p>
他心里暗暗發(fā)誓,等自己挨過這一劫,一定會把陳子鈞,不,整個陳家都記在心里,究其一生都要報仇。
心一橫,余顧之大聲的喊道:“回少帥的話,那句話,大思想家伏爾泰說過!”
“哪句話?”
陳子鈞可從來都沒有想過放過他,繼續(xù)問道。
“伏爾泰說——”
“人類通常像狗,聽到遠處有狗吠,自己也吠叫一番!”
余顧之強忍著羞辱,滿臉鐵青的大聲喊道。
陳子鈞這才笑著才重復(fù)道,“哈哈,是啊,人類通常像狗!”
“就是賤!”
“不打不知道該干什么!”
緩緩的收回槍。
就在余顧之以為終于要過去了之時,就聽到陳子鈞朗聲說道——
“來人呢,把余顧之給老子帶走,老子懷疑他要暗殺我!”
余顧之的臉色頓時就白上加白,等于說這個時候要脫亞入歐,膚色都不用基因改良了。如果不是有后面的兩個士兵架著,他都要癱軟在地上了。
“不不不,我不去,我不去,我沒有......”
“媛媛,葉媛,葉大小姐,你快跟少帥求求情,我不去......”
“我去了,會死的??!”
被這人帶走,還能有命回來?
傻子都知道斬草除根,畢竟結(jié)仇結(jié)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也只有殺了當(dāng)事人才能一了百了,怎么給自己定罪,還不是對方一句話的事?
這不是軍閥慣用的招式嘛。
葉媛葉慢慢的緩過來,站起來,看著陳子鈞,本來想大聲呵斥對方留下余顧之的時候,可不知道為什么,到了嘴邊卻變成了:“陳......陳公子,你憑什么說余顧之暗殺你?”
陳子鈞真的想要邪魅一笑,不過,卻打心眼里開心。
做人嘛,開心最重要,前世的自己真是一個傻X!
抬起腳,踏在桌子上,指著自己的皮鞋鞋面,淡淡地說道——
“他頭上的血滴我鞋上了!”
“我懷疑他下毒。”
“你——”
葉媛知道對方是顛倒黑白污人清白,但還是沒想到竟然如此的無恥。想要辯解什么,偷偷看到陳子鈞那抹在腰間手槍上的手,頓時選擇了偃旗息鼓。
余顧之卻已經(jīng)沒有絲毫的驕傲,急忙跪在陳子鈞的面前,伸出自己私人訂制的西服衣袖,連聲哀求著喊道:“我沒有,我沒有,我給你擦,我給你擦干凈......”
陳子鈞一抬腳,直接一腳把對方踹到地上,看向葉媛,冷冷的說道:“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