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說話,柳姨娘的耐心似乎也用盡了。她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聲音冷了三分:“罷了,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姨娘沒提醒你?!薄坝芳业墓与m然癡傻,
但御史大人手握糾察之權,連你爹爹都要忌憚三分?!薄澳慵捱^去,
是你爹爹給御史大人送去的一份大禮,也是一個把柄?!薄皬拇艘院?,
你就安安分分地當你的童養(yǎng)媳,別再想著回相府了。”她說完便轉身離去,裙擺搖曳。
門外的婆子走了進來,不耐煩地催促道:“大小姐,時辰到了,該上路了。
”我被她們連拖帶拽地拉出了院子,拉向那輛停在府門口的馬車。相府門外,
朱漆大門敞開著。一輛樸素的青布馬車停在那里。車夫站在一旁,垂著頭,
不敢看這荒唐的一幕。爹爹和柳姨娘站在臺階上,身后是府里所有的下人。他們都在看我,
眼神各異,有同情,有憐憫,有幸災樂禍。爹爹的目光再一次投向府內(nèi)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