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清歡是被一陣煎蛋的香氣喚醒的。她睜開眼，
陽光已經(jīng)透過紗簾灑滿了整個客房——這很不尋常，她通常會在日出前自然醒來，
更何況…這不是在自己家。手機顯示上午八點十五分。聞清歡坐起身，
左臂的傷口已經(jīng)基本愈合，只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疤痕。她輕輕觸碰那道疤痕，
過去一個月左右與姜禾朝夕相處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廚房傳來鍋鏟碰撞的聲音，
還有姜禾哼著走調(diào)的小曲。聞清歡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起身整理好睡衣，
用手指簡單梳理了一下長發(fā)。走出客房，
她被眼前的景象定在原地——姜禾背對著她站在灶臺前，身上套著一件明顯過大的白色襯衫，
下擺剛好遮到大腿中部，修長的雙腿裸露在晨光中。那件襯衫聞清歡認得，
是她上次留在這里的。“你醒了？”姜禾轉(zhuǎn)過身，手里還舉著鍋鏟，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我正想叫你起來吃早餐呢?！甭勄鍤g的視線不受控制地從姜禾的臉滑到她光潔的腿上，
又迅速移開：“你……穿的是我的襯衫?！苯痰皖^看了看，一臉無辜：“啊，抱歉！
我今早洗完澡找不到睡衣，就隨手拿了這件。很舒服。”她轉(zhuǎn)回去翻動鍋里的煎蛋，
“快去洗漱吧，早餐馬上好。”聞清歡站在原地，喉嚨突然有些發(fā)干。姜禾穿著她的襯衫，
在她的廚房里做早餐，陽光給她整個人鍍上一層金邊——這個畫面太過親密，讓她心跳加速。
“清歡？”姜禾回頭看她，“發(fā)什么呆呢？”聞清歡迅速回神，轉(zhuǎn)身走向衛(wèi)生間：“馬上。
”冷水撲在臉上，聞清歡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睛下方有淡淡的黑眼圈，
但整體氣色比一個月前好多了。她想起姜禾每天變著花樣準備的營養(yǎng)餐，
每晚堅持為她換藥的細心，還有每次她熬夜工作時默默放在手邊的熱茶……回到餐廳時，
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早餐——金黃的煎蛋，烤得恰到好處的吐司，新鮮的水果沙拉，
還有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就都準備了一點。”姜禾拉開椅子，
“咖啡是你喜歡的黑咖啡，我只加了一點點糖?！甭勄鍤g坐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謝謝。
”她頓了頓，“很好吃?！苯萄劬σ涣粒骸罢娴膯?？我還怕蛋煎老了?！彼Я艘豢谕滤?，
突然想起什么，“對了，你昨晚睡得怎么樣？客房那張床有點硬?！薄昂芎?。
”聞清歡撒謊了。實際上，她花了很長時間才入睡，腦海里全是直播時姜禾閃閃發(fā)亮的眼睛。
兩人安靜地吃著早餐，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桌面上，形成一片溫暖的光斑。
聞清歡注意到姜禾吃煎蛋時喜歡把蛋黃留到最后，喝咖啡要加雙份奶，
切水果時總是先挑草莓吃——這些小習(xí)慣如此鮮活，讓她忍不住想要記住每一個細節(jié)。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姜禾問，舔掉嘴角的一點果醬。
聞清歡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回事務(wù)所處理積壓的工作?！薄班?。
”姜禾的聲音明顯低落下來，“那……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嗎？”聞清歡抬頭看她，
那雙眼睛里盛滿期待，讓她無法說出拒絕的話：“應(yīng)該……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