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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表妹的手 吞三石 15061 字 2025-06-15 19:5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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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乘車從連云港駛回南京的時候,我的腦海里全是對表妹手掌的懷念。

連云港是一個很窮的地方,我舉個例子就知道了。在南京,

你絕對看不見某個公共廁所里蟲子亂飛,臭氣沖天的場景。人糞是肉眼可見的,

門鎖是絕對關(guān)不上的,天花板是可以看到天空的。但是其實廁所的配置我并不是很介意。

小的時候,我就對這種場景習(xí)以為常了?;蚴怯變簣@就在連云港這里上的,

自然避免不了和這種廁所打交道;或是小學(xué)是爺爺奶奶帶的,

農(nóng)村里那種大腿坐在打磨過的木頭上,

或是如今在某些小圈子里非?;馃岬尼烎~點位附近的草叢如廁——這種行為被稱呼為拉野屎。

雖然非常不文明,可又無可奈何,我們只能親切地稱呼它們?yōu)椤罢◤棥薄?傊?/p>

我幼兒園對連云港的印象是什么樣,如今還是什么樣,十幾年如一日??上啾绕鹉暇?,

我還是更喜歡連云港。這次去連云港是因為我二姨的大女兒毛毛結(jié)婚了,今年二十又二,

比我小一歲。我一開始是抱著消極的心態(tài)去參加婚禮的,畢竟在當(dāng)下的大環(huán)境里,

年輕人結(jié)婚似乎只是一種可有可無的選擇。但是我只是站在男性的觀點去看,

女性的觀點我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不知道是該覺得歡喜,還是覺得悲哀,

我認(rèn)為她玩的好開心啊,籌劃婚禮之前的小游戲,一個一個層出不窮,在新郎來接她的時候,

仿佛一個個小小的懲罰,施加在新郎和他的伴郎身上。在新郎來接新娘的時候,

三個攝像頭從窗戶的位置照向門口,正好可以把新郎和新娘一起拍進(jìn)去。新娘穿著紅色上衣,

下身金色的大裙子蓋住了她盤在床上的腿,而新郎伴郎就站在床的正前方,和她玩起了游戲。

第一個游戲是夾紅幣。新娘手里拿著一個紅色的撒幣機(jī),

就和吃雞手游里過年推出的那個小手槍一樣,按動扳機(jī),紅色的紙幣就嘩啦啦飛出來了,

新郎伴郎需要用筷子夾住。自然是夾住越多越好,只是獎勵我不曉得是什么。

第二個則是看圖猜臺詞。沈騰的“你過來??!”,周星馳的“一個字,絕?!保?/p>

甄嬛傳里的“臣妾做不到??!”等等之類的。猜對的獎勵似乎也沒有,

猜錯的懲罰則是被氣球錘子砸一下頭。第三個游戲是擲骰子。骰子六個面有對應(yīng)的事件,

新郎伴郎要一起完成。第一次投,直接投到了十個俯臥撐,不知是新娘還是伴娘臨時起意,

竟要讓伴郎躺在地上,胸口擺上兩個尖叫雞,

新郎做的俯臥撐必須將兩只尖叫雞同時壓的驚叫起來。新郎在上面做了幾個之后,

又換伴郎在上面,新郎在下面。第四個游戲是藏鞋子。

新娘的一雙紅鞋子被藏在了這個房間某兩個角落,需要新郎找出來。

我不知怎的心情突然很低落,便獨自走開了,留下熱鬧的一房間的人。

后面有何活動我也不再知曉情況,鞋子藏在哪里最后被如何找到,我也無從得知。只是,

我沒看見新郎或者伴郎曾笑過一下,或許有吧,或許沒看見。大家的關(guān)注點都是新娘,

她和伴娘以及圍觀群眾的爽朗笑聲始終縈繞充斥著整個房間。如果能整成短視頻,

在畫面切到新郎臉上時,

屏幕外面肯定要漸變旋轉(zhuǎn)進(jìn)來一個紅鼻子白臉爆炸頭的頭像和新郎重合,

背景音樂則是那個非常炸的配樂。我尋思著新郎進(jìn)門前沒少往門底下塞紅包吧?

昨天晚上在二姨家里過夜的時候,二姨夫拿出一張銀行卡給大女兒毛毛——也就是新娘,

鄭重地托付給了她,嘴里說著十八萬八,讓她一定保存好。表妹毛毛打趣地說,

我要不藏在安全褲里面?邊上的伴娘和毛毛的妹妹文靜都哈哈大笑,笑的純真無瑕。

婚禮很短暫,

短暫地我覺得甚至有點敷衍(可能是之前參加過一次幾乎一模一樣的婚禮導(dǎo)致的錯覺)。

主持開場說幾句模板客套話,新娘告別父母與新郎交換戒指,

雙方改口稱對方父母為父親母親,收紅包,家長致辭,送玩偶,觀眾互動,散場。

其中我印象最深的是主持人講,新娘對新郎的優(yōu)點概述是:性格穩(wěn)定。

還有一個是當(dāng)我的二姨夫和二姨講很厚很厚的紅包遞給新郎的時候,

主持人問新郎以后家里誰管錢,于是新郎把紅包又給到了新娘手里。

臺下觀看的人有猛猛低頭干飯的,也有說新郎緊張出汗的,也有說新娘好看的。

雖然飯菜確實可口,可我依然心里很陰郁,沒來由的烏云懸在我的心頭。

我猜這個表妹的手摸起來肯定胖胖的,十分緊致,握起來力道肯定很大,非常有安全感,

以后也一定如此。只是我沒摸過,也沒有想法去摸。我來連云港的目的是參加婚禮,

收獲最大的卻不在這里,在我外公外婆家。第一天到連云港的時候,

我們直奔的是外公外婆家。為什么不直接去二姨家呢?原來是我舅舅帶了個媳婦回來,

肯定要先去自己家,再去二姨家。到地方了,外公外婆早就在院子里等我們了。

舅舅作為司機(jī)把車子開進(jìn)了能停兩輛車的院子里。這里依舊沒有變化,

幾乎還是我上幼兒園時候的樣子。一進(jìn)大門,右邊緊貼的是單層豬圈,左邊是單層客廳,

有三個臥室和一個大廳,正面是單層廚房,里面還有一個臥室和一個洗手間,不附帶馬桶。

廁所在單層廚房和單層客廳之間,走進(jìn)那個小巷,熟悉的味道長年揮散不去。

我一下車就大喊外公外婆,他們的臉上也笑盈盈的,歡迎著我們的到來。

單層客廳里面的大廳桌子上擺著一些當(dāng)?shù)靥瘘c,邊上有四杯剛剛打好的熱水和四雙筷子,

正好我們一人一個。聽我媽和舅舅說,這是客人上門時的禮儀。

我尋思著之前我怎么沒受過這待遇呢,他們接著又說了一句,這風(fēng)俗結(jié)婚時也有辦。

這我才明白他們想說什么。他們想說外公外婆把舅舅帶回來的這個女人看的很重,

直接擺上了最高禮儀。接著我的表妹就登場了。這個表妹是舅舅的女兒,

是舅舅一婚的時候生下來的。雖然二婚也生了一個女兒,但是我一次面也沒見過。

如果這次還要結(jié)婚的話,就是三婚了,不用生小孩第三個女兒也有了,

女方本來也是離異的家庭。表妹對于他們的到來很興奮吶。

聲音洪亮的使勁夸著未來可能是“舅媽”的女人。我有點驚訝,只是短短兩年沒見,

表妹以前又瘦又矮又內(nèi)向的形象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陽光開朗,又高又胖,

胸脯也發(fā)育了不少,漸漸能看出形狀來了。此時的表妹在我眼里完全是一個陌生人的樣子,

我必須得從新的角度去看待她了,她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小孩模樣了。來的時候表妹在上廁所,

是那種隔著一堵墻就是化糞池的廁所里,沖廁所的話需要接一盆水,

高高的倒下去的那種廁所,偶爾能看到白色的小蟲子歡快地進(jìn)食的那種廁所。

我們四人就進(jìn)了小時候我也住過的房間,卻沒想過這是一個初中女生的閨房。她的爸爸,

也就是我的舅舅,拎著行李和未來可能是“舅媽”就進(jìn)去了,隨便找了角落放置了行李。

現(xiàn)在想想,雖然客人來了需要給到尊重,可是屬于一個人的私人空間被這樣毫無顧忌地闖入,

換做是我,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但是,當(dāng)時進(jìn)門的我確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直到我看到墻壁上略顯端正的毛筆字和她喜愛的小說書簽時,我才意識到了這一點。

我是不管別人的那種人,他們要怎么做和我沒關(guān)系,我只管按自己的意愿做好自己就行了。

我立馬出了房門,坐到了之前說的,擺好了當(dāng)?shù)仫L(fēng)俗甜品的桌子上。

他們還在嘰里呱啦的整理東西,過了一會兒才出來。表妹之后又說了一些非常好聽的話,

又讓我十分震驚。這種漂亮的馬屁話換做是我在她這個年紀(jì)肯定是講不出來的,

是難以啟齒的,而她卻輕而易舉地講出來了。隨后我又發(fā)現(xiàn)我的判斷失誤了,

表妹也不是輕而易舉的講出來的,可以看到她略微有點緊張,語速不自覺的比正常要快一點。

在我們開始動筷子的時候,空氣沉默了一瞬間,她就跑進(jìn)房間里去了。接著,

我們四人討論了一下這一桌子甜品的來由,

并且我和未來可能成為“舅媽”的女人被告知不要吃的太飽,這并非正餐,外公正在炒菜呢。

他們天南地北的聊,

從“我不吃甜品”的個人喜好聊到“連云港和甘肅是難兄難弟”的經(jīng)濟(jì)形式。

我偶爾附和幾聲,后面便越發(fā)索然無味了,吃了幾口,便想和呆在房間里的表妹聊天了。

因為表妹現(xiàn)在對于我來說是陌生人,大概我對她來說也是完全不同的陌生人了。

相比兩年前頹廢的我,如今的思維方式和之前躺平的想法完全不一樣了。

“咚咚”我敲了敲門。當(dāng)時不知道為什么表妹把門關(guān)起來了,如今想想,

可能是看到了里面多了幾件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了,心里有點膈應(yīng),或者說只是習(xí)慣而已。

我倒是很能理解這種想法,畢竟我小時候睡覺的房間,

在家里過年有客人的時候都會被讓出來,沾染上奇怪的味道,

而我自己只能睡到另外一張不熟悉的床上,看著另一個略微不同,卻完全陌生的天花板。

完全沒有隱私可言?!罢l啊?”表妹略微低沉的聲音出現(xiàn)在門的另一邊?!澳愀?。

”我有點害羞地說。在中國,不對,不能說這么大,在我的人生經(jīng)歷里,

從來只有晚輩會用代稱來稱呼長輩,而長輩對于晚輩都是直呼其名。比如說我叫吳磊,

我爸叫吳守盟。他從來不喊我兒子,我從來不喊他吳守盟。不管是姑姑,叔叔,大伯,舅舅,

二姨,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他們從來不叫我侄子,外甥,孫子,外孫,

永遠(yuǎn)都直接喊我的名字?!皡抢?,你過來?!薄皡抢?,這里幫忙?!薄皡抢?!

”“吳磊……”有的時候我甚至沒由來的會被嚇一跳,突然喊我名字干嘛?

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么事情?而我發(fā)現(xiàn)這一點之后,對于自己的親妹妹也不再直呼其名了,

用了更親昵的“老妹兒”來稱呼她。如今站在表妹門口,十幾年了,

好像第一次承認(rèn)自己是她的哥哥一樣,有點害羞,又有點嚴(yán)肅的感覺。“進(jìn)來。

”表妹的聲音不高不低的響起來。我推門進(jìn)去,她已經(jīng)打開手機(jī)抖音在刷視頻了。

圓形的床上亂糟糟的,被子衣服揉成了一團(tuán)。我找到一片空著的位置坐下,說是坐在床上,

實則大部分靠在凸起的床架子上。從南京到連云港坐了四個小時的車,屁股上都快冒痘痘了。

“墻上的毛筆字是你寫的?”“哎呀哈,別提了,我六年級寫的,別提了,

當(dāng)時我還以為寫的很好呢,現(xiàn)在看看,真是的……”表妹開始緊張的走來走去,

好像對自己的在墻上留下不可磨滅的丑陋痕跡而感到害羞,

又好像有意在遮擋我看著墻的視線??粗鴫ι蠈懙膸资坠旁?,有王維的“紅豆生南國,

春來發(fā)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還有幾首李白的詩。這些字有頓角,有筆鋒,

每個單獨的字都在一定范圍的框架內(nèi),雖然說整體看上去亂亂的,有些橫不平豎不直,

但是乍一看那些飄逸的獨屬于毛筆字的鏤空花紋,還是蠻高級的?!皩懙暮芎昧税?,

你是說六年級寫的?現(xiàn)在幾年級?初二?那現(xiàn)在的字應(yīng)該寫的很好了吧,

這墻上的字都有鈍角有筆鋒了,現(xiàn)在肯定寫的好看不少了。

”我讓表妹給我看看現(xiàn)在她寫的字,可她沒有滿足我的好奇心,又低下頭默默看視頻了。

看起來她并不是很喜歡這個話題,但我看到墻上還貼著一些本平臺出圈作品的書簽,

像是蟲大的《十日終焉》和三九的《我在精神病院斬神》。

雖說我并沒有完整拜讀過這兩部作品,可是一些模糊的話還是能說出來的。

“你也看這兩本書?”表妹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有點興奮的靠了過來:“是呀是呀,

你也看過這兩本?”我不想掃她的興致,只好撒了個小謊:“看過的,

這兩本在番茄上火的一塌糊涂呢?!薄胺??”“就是番茄免費小說啊,

你平時怎么看的小說?”表妹從桌子一邊掏出一本紅色封面的書,

大大的寫了四個字《十日終焉》?!皬奈彝瑢W(xué)那里借的,這是第四冊。

”表妹接著又從奇怪的地方掏出一個小塑料架子,上面擺滿了小說的周邊。

她拿出一大包卡片給我看,說這是誰那是誰,奇怪陌生的人名從她嘴里蹦出來,

大概都是小說里的人物。我假裝認(rèn)真地回應(yīng)著她,眼神經(jīng)過每一個遞過來的卡片,

畫風(fēng)都非常相似,只可惜,都是男的。表妹又打開一張大大的光面的紙,我原以為是海報,

結(jié)果是一個四宮格漫畫,其中描寫著一段莫名其妙的劇情,大概只有看了書的人才看的懂吧。

兩個很漂亮的男人臉對臉閉著眼睛貼在一起,我雖然不反感,卻也不喜歡。我認(rèn)真點了點頭,

把漫畫折好遞還給她,再小心翼翼地把依舊套著塑料薄膜的卡片放在桌子上。

表妹把折好的漫畫塞進(jìn)書的某一頁,又把卡片放在小塑料架子上,推到了桌子底下。

她突然講:“你以后能不能不走了呀?”我有點疑惑,有點不明白她講的是什么?

我還能不離開連云港不成?然后我立馬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我離家出走的事情?!澳遣缓谜f哦,

但我現(xiàn)在不是回來了嘛?!薄班?,那天我給你發(fā)消息,那個紅色的感嘆號讓我好害怕。

”“沒事的啦?!焙竺婺切┰捨乙膊恢罏槭裁磿f出來,

可能是因為表妹其實和我有著類似的境遇吧,從小父母就都不在身邊,

心里其實一直渴望著名為“愛”的情感,而義務(wù)教育里,又把愛說的如此重要,純粹。

“我滿打滿算出去有八個月了,才想明白一件事情:父母其實不懂愛是什么,

向他們?nèi)ニ魅?,是沒有結(jié)果的。他們笨的不談,對于學(xué)習(xí)只會看成績,

對于陪伴只會說:我要出去賺錢。所以首先自己要愛自己,要瘋狂自戀。像我的父母,

我就認(rèn)為老媽是呆頭一號,老爸是呆頭二號。”“哈哈哈哈。

”后面我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直到門又被打開,

這幾個剛剛坐在桌子邊人匆匆進(jìn)來又出去。通過門口看到外面外婆在端菜,我也過去幫忙,

略顯高興地喊著“吃飯嘍”。菜陸續(xù)被端上桌,總共有接近10個菜,而我只輪到端兩個,

感覺好遺憾。表妹和我一樣,也在端菜。等到菜齊了,老媽最后端著一大鍋白稀飯來了。

這時我眼里只有滿桌的菜,渾然忘了老媽的腰不太好,沒去接那一鍋稀飯。

好在后面并沒發(fā)生什么事情,現(xiàn)在想想還是考慮的不夠周到。菜齊了,

人也都坐在桌子周圍了。外公坐在對著門的位置上,而我則坐在外公的右邊,

對著門邊的飲水機(jī)。我大概懂對著門的位置是地位最重要的象征,而我坐在右手邊則是其次。

雖然我媽和我舅是外公的親生兒女,可是只有我一個人陪他喝酒,不坐這,還能坐哪呢?

我知道其實一開始外公看我離得太近了,讓我往邊上稍稍,原意大概是想讓舅舅坐這里,

可惜了,舅舅要開車,我又去拿了酒杯,就這么坐算了。白酒名字叫做“湯溝”,

只是這兩個字看起來實在俗氣,就換成了繁體字,再用設(shè)計過的漂亮的書法字體,

整個感覺就拔高了不少,高端的氣息就顯現(xiàn)出來了。外公把酒放在桌子上,看我沒動作,

伸手去拿酒瓶,我此時立即意識到了什么,即刻忙說:“我來我來?!壁s緊搶過瓶子,

先給外公倒了一杯,再給我倒了一杯。外公家里生活的清淡,杯子的大小也不一,

而我的被子明顯比他的大的多,可我也不敢怠慢,還是把我的被子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只是如果要玩那種游戲,不知道還能放幾個硬幣進(jìn)去。

我杯底碰桌地跟外公cheese了一下,就開始吃菜了,

大家似乎也拿這個當(dāng)做動筷子的信號,紛紛夾起了面前的菜。由于“舅媽”是貴州人,

不知道“豆丹”其實是一種又白又肥的蟲子,舅舅就沒跟她明說,怕她不吃蟲子,

只是講了這是連云港的特產(chǎn),味道非常鮮美?!岸沟ぁ鳖櫭剂x,就是豆子里煉出的丹藥,

這種蟲子只會吃豆子,只會在連云港的豆子地里出現(xiàn)。

在我的印象里它叫這個名字肯定是有理由的,給人一種像是無中生有的神奇生物一樣,

不然不可能叫做“丹藥”的“丹”,也不可能價格那么高了。不過大概率也是人為養(yǎng)殖的,

只是我怕了解的太詳細(xì),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那種朦朧的神秘感會煙消云散,

這獨屬于童年回憶的感覺也會隨之遠(yuǎn)去。舅舅夾了一條“豆丹”給“舅媽”。

我媽和表妹就開始起哄,不停地講好話,只為了讓她吃下去。我一看真是有意思,

也加入了起哄的行列,直接對她講:“這是豬肉做的,外面是肥肉,里面是瘦肉,

卷成一個小團(tuán)了而已?!蔽疫@么講的原因是我早就嘗過這白蟲子的味道了,

外面那一層確實軟軟的,牙齒咬到里面反而有了些許阻礙,不乏嚼勁的同時汁水又豐富,

光是口感就是一絕,更別提外婆做了幾十年的飯菜了,口味又是一絕。

“舅媽”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咀嚼了兩口,吞咽到肚子里?!靶U好吃的?!彼@么講。

接下來就熱鬧起來了,只不過熱鬧的是另外半邊桌子相遇的兩個家庭,

也就是舅舅、表妹和舅媽。而我們這半邊桌子是外公、外婆、老媽和我。

老媽和我時不時的往另外半邊桌子插一句話,而外公則是一直沉默著,偶爾大家都笑了,

他也和藹的跟著一起大笑。從一開始,表妹就和“舅媽”站在同一戰(zhàn)線,

不斷地開著舅舅的玩笑?!鞍パ?,你怎么只給阿姨剝蝦嘛,都不給我剝!

”表妹略帶撒嬌地裝著不高興?!昂煤煤茫乱粋€就給你剝?!本司撕軣o奈,

明明從開始只吃了一筷子的菜,第二筷子還是給“舅媽”夾的豆丹,此后就在剝蝦了。

我表面微微一笑,內(nèi)心則是笑開了花。表妹一上來就借著“舅媽”這個外人,

抬高了自己的身份,而舅舅此時不能像平常一樣熊她,

要在自己可能是未來的老婆的面前表現(xiàn)出好的一面,要裝出“慈父”的樣子。

我不由得再次感嘆表妹的變化。以前的她只是一個被父親嫌棄的女兒呢,

只會默不作聲的挨罵,現(xiàn)在呢,嘖嘖。順著這個話題,

兩個臨時組成戰(zhàn)線的女人又不停地假意爭風(fēng)吃醋。只要舅舅多給任何一個夾了一口菜,

另一個必定要怪他偏心。而舅舅肯定想的是多夾一點,下一次就不會再讓他夾了,

可誰知會演變成這樣。來回折騰了三四次,舅舅那本就不多的耐心就要耗光了,

輕輕地喊著表妹的大名就要發(fā)脾氣:“你差不多得了嗷,到現(xiàn)在我還一口菜沒吃上了,

光給你剝蝦了,我不吃了嗎?”表妹一聽這話,也不再做聲,埋頭喝稀飯了。

她也知道這溫柔的語氣是她爸最后的耐心了,要是玩笑再開下去,又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圓圓的桌子沉沉又默默,但是不一會兒,新的話題又被提起,又重新回到了開始火熱的樣子。

突然我覺得不和外公說幾句話有點不太像樣子,兩個喝酒的人,居然互相不說話,

可又不知道講什么東西。腦袋使勁轉(zhuǎn)了半天,只能想到問問身體是否健康?!皝怼?/p>

”我舉起半空的酒杯,示意要和外公喝一口:“外公,最近身體怎么樣???”“很好,

好的很,非常健康。”我們之間又剩下了沉默。好在對面半邊桌子還火熱的一匹吊糟,

想破腦袋的我決定結(jié)束思考,仔細(xì)聽著對面幾人的對話。

舅舅還是把“豆丹”實際上是蟲子的真相告訴了“舅媽”。

我倒是不擔(dān)心“舅媽”會因為謊言對我有什么異樣的看法,畢竟只是一個小玩笑。

雖然說我也討厭骯臟的帶反光外殼的蟲子,可畢竟這都能上菜桌了,肯定是干凈的。

先不論螞蚱和蟬,“豆丹”白白胖胖的,看著也不是很難入口的樣子。

一說到“豆丹”這個話題,又引到特色菜這個話題了,

就“舅媽”又開始說自己當(dāng)?shù)氐娘L(fēng)俗啊,人文吶,特色菜之類的。一說這些,

表妹自然是只能聽著,因為上學(xué),去的地方還沒有那么多,最多問問“舅媽”是哪里人。

“啊,我是貴州的。”這我早就知道了,等到“舅媽”再次說到貴州過年的風(fēng)俗時,

我把早就在心里準(zhǔn)備好的臺詞說了出來?!扒靶┠晡覀?nèi)ベF州的時候,那兒的親戚可熱情了,

一天吃四頓,到后面都實在吃不動了?!币驗槲夷棠淌菑馁F州嫁到溫州的,好久沒回去了。

前些年從溫州到貴州高德地圖顯示十幾個小時的車程,結(jié)果加上過年堵車還要更久,

坐的屁股上起了一片小痘痘,養(yǎng)的要死,如果當(dāng)時有爐甘石洗劑就好了。雖說坐車夠折騰的,

但是貴州那邊的親戚實在是熱情,不是忙著給一大家子二三十號人做菜就是忙著組牌局,

撲克牌麻將牌。我奶能從白天睡醒賭到晚上一兩點!不過我對堵伯實在不感興趣,

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無所事事地逛。只是親戚家住在村子里,實在又沒啥好玩的。說到這,

“舅媽”就又換了個話題,舅舅又接上了。我低頭吃飯舉手喝酒時,

話題一個個隨著時間冒出又消失,幾人的羈絆也從無到有了點點絲線。

喝酒的人永遠(yuǎn)都是最后離開桌子的。除了我和外公外婆,其他人全都吃飽了,離開了桌子,

準(zhǔn)備去街上逛一逛。不知不覺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屋里的燈光斜斜地映在不遠(yuǎn)處的水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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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5 19:5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