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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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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猝死后,我穿成了瓜爾佳文鴛。>睜眼就被如懿黨誣陷謀害皇嗣,

白瓷瓶毒藥證據(jù)確鑿。>我捏著瓶子嗤笑:“拿過期的珍珠粉栽贓,如懿就這水平?

”>乾隆狐疑間,我現(xiàn)場表演酸堿變色實驗。>“皇上,這珍珠粉里加了堿,遇醋變藍,

您看——”>御膳房白醋潑下,藍霧升騰驚呆滿殿。>阿箬尖叫撲來,

我反手扣住她染著蔻丹的指甲。>“指甲里藏的真毒藥還沒洗掉呢,姐姐急什么?

”>太后翌日就召我喝茶,乾隆夜夜翻我牌子。>高晞月抱著藥罐子蹭瓜果:“妹妹,

本宮的病只有你能治?!?瑯嬅冷臉訓斥:“瓜貴人,注意規(guī)矩!

”>轉頭卻把貢品錦緞全塞進我宮里。>海蘭怯生生遞手帕:“姐姐,擦擦汗。

”>我啃著哈密瓜嘆氣:“說好的宮斗呢?怎么全成我迷妹了?”頭疼。

像是有個不知疲倦的鐵匠,在我腦殼里掄圓了膀子,叮叮當當鑿了一整宿。

每一次心跳都牽扯著太陽穴突突地跳,眼前陣陣發(fā)黑,

殘留著電腦屏幕幽幽的藍光和一行行永遠填不滿的Excel表格格子?!?/p>

我這是加班加得直接原地去世了?意識像沉在渾濁的油里,艱難地往上浮。耳邊嗡嗡作響,

一片混沌里,漸漸滲出些別的聲音。壓抑的、帶著哭腔的嗚咽,

還有……一種冷冰冰的、金屬摩擦似的嗓音,刮得人耳膜生疼?!盎噬?!皇上明鑒??!

嫻妃娘娘腹中龍裔……龍裔保不住了呀!都是她!是瓜貴人!是她下的毒手!

”那聲音尖利得幾乎要刺破屋頂,充滿了刻骨的怨毒和一種急于將人釘死的瘋狂。瓜貴人?

誰?我費力地掀開沉重的眼皮。視線先是模糊一片,只有刺眼的光線和晃動的人影輪廓。

一股濃烈到嗆鼻的藥味混合著陳舊的木頭和熏香氣息直沖鼻腔。緊接著,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我徹底懵了。古色古香。不是影視城那種浮夸的布景,

是真正沉淀著時光、浸透了權勢與森嚴的“古色古香”。

觸目所及是繁復到令人眼暈的彩繪梁枋,巨大的蟠龍金柱撐起高得有些壓抑的空間。

地上鋪著光可鑒人的金磚,倒映著上方垂下的、綴著流蘇的華麗宮燈。而我,

正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態(tài),半趴半跪在這冰涼堅硬的金磚地上。膝蓋和手肘硌得生疼。

身上穿的……是觸感極其細膩、繡著繁復纏枝蓮紋的錦緞旗裝?袖口寬大,滑落下來,

露出一截纖細得過分的手腕,腕子上還套著個水頭極好的翡翠鐲子。這……什么情況?

“瓜貴人!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那個金屬摩擦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帶著不容置疑的審判意味。我循聲抬頭。正前方,高高在上的紫檀木蟠龍寶座上,

端坐著一個男人。明黃色龍袍,面容英俊,但此刻籠罩著一層濃重的、化不開的陰霾。

他眉頭緊鎖,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那雙深邃的眼眸正死死地盯著我,

里面翻涌著雷霆般的震怒和一絲……極力壓抑的、對某種可能性的驚痛。

無形的威壓如同實質的冰水,兜頭澆下,凍得我骨髓都在發(fā)顫。乾?。繍坌掠X羅·弘歷?

這念頭像一道閃電劈開混沌,緊接著,屬于另一個人的記憶碎片,如同決堤的洪水,

洶涌地沖撞進我的腦海。瓜爾佳·文鴛!烏拉那拉·如懿!后宮!爭寵!陷害!

還有……那個被認定是我用來毒害嫻妃腹中龍?zhí)サ陌状尚∷幤浚∥颐偷嘏ゎ^,

線精準地釘在跪在皇帝下首、正用錦帕捂著心口、臉色蒼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的美人身上。

她穿著一身素雅的月白色旗裝,眉宇間凝著化不開的哀愁和虛弱,眼神卻像淬了毒的針,

若有若無地掃過我,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的篤定。烏拉那拉·如懿。

而她身邊那個剛剛尖叫的宮女——阿箬,正用一種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的眼神瞪著我,

手里緊緊攥著一個眼熟的、小巧的白瓷瓶,指尖用力到泛白,仿佛那就是我無可辯駁的罪證。

“貴人……貴人您醒醒!您快跟皇上說,不是您??!

奴婢……奴婢……”身邊傳來帶著哭腔的、極力壓抑的呼喚。

一個穿著淺綠色宮女服、梳著小兩把頭、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的小丫頭跪在我身側,

一邊瑟瑟發(fā)抖,一邊悄悄扯我的袖子,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砸在金磚地上。

這是……我的貼身宮女,寶鵲?混亂的記憶碎片在腦子里飛速碰撞、拼合。

我是瓜爾佳·文鴛,出身滿洲正黃旗,家族顯赫,入宮不久,封為**瓜貴人**,

性子驕縱張揚,樹敵不少。今天午后,如懿那邊突然傳出腹痛不止、疑似小產的消息,

緊接著,阿箬就帶著人氣勢洶洶沖進我的儲秀宮,

當場“搜”出了這個藏在妝奩夾層里的白瓷小藥瓶,瓶底還殘留著可疑的白色粉末。

人證(阿箬等幾個宮女太監(jiān)指認我曾鬼祟靠近過翊坤宮),物證(藥瓶),

動機(嫉妒如懿得寵有孕),鐵證如山!難怪皇帝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凌遲處死。

一股強烈的荒謬感和被強行摁頭認栽的憋屈感直沖天靈蓋?,F(xiàn)代社畜猝死穿越就夠倒霉了,

一睜眼還成了宮斗劇里的背鍋俠?還是被這么低級的、漏洞百出的局給坑了?“瓜貴人!

”乾隆的聲音再次響起,低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悶雷,帶著壓抑到極致的怒火,“你可知罪?

!”每一個字都像沉重的石頭砸下來。滿殿死寂。所有目光,或鄙夷,或憐憫,或幸災樂禍,

或純粹看戲,都聚焦在我身上。空氣凝滯得如同鉛塊,沉重得讓人窒息。

寶鵲嚇得幾乎要癱軟在地,只會絕望地搖頭嗚咽。就在這令人心臟停跳的寂靜里,我動了。

沒有哭喊,沒有辯解,沒有求饒。我只是撐著冰涼的地面,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錦緞旗裝的裙擺在地上拖曳而過,發(fā)出細微的沙沙聲,在這死寂的大殿里顯得格外清晰。

膝蓋還在隱隱作痛,但那股被冤枉的邪火和現(xiàn)代靈魂帶來的本能反抗,支撐著我挺直了脊背。

所有人的目光都因我這個突兀的舉動而凝固了一瞬,包括寶座上的乾隆。

他眼中的震怒似乎摻雜了一絲錯愕。我無視了那些目光,

徑直朝跪在側前方、手里還死死攥著“罪證”的阿箬走去。我的腳步很穩(wěn),

甚至帶著點我本人都未曾察覺的、屬于“瓜六”骨子里的嬌蠻氣勢。

阿箬顯然沒料到我會這樣,她臉上那刻骨的怨毒和得意僵住了,

下意識地想把手里的瓶子往身后藏?!澳脕??!蔽页斐鍪?,聲音不高,

甚至因為身體的不適而有些微啞,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澳恪阆敫墒裁矗?!

銷毀罪證嗎?!”阿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陡然拔高,尖利刺耳。

她求助似的看向如懿,又看向皇帝?!盎噬?!她……”阿箬還想叫嚷?!半拮屇憬o她。

”乾隆的聲音沉沉響起,帶著一種審視的意味,目光銳利地鎖在我身上。阿箬渾身一顫,

對上皇帝那深不見底、隱含風暴的眼眸,囂張的氣焰瞬間被掐滅。她臉色白了白,

嘴唇哆嗦著,極不情愿地將那個小小的白瓷瓶遞了過來,動作僵硬得像是在交出燒紅的烙鐵。

冰涼的瓷瓶入手,帶著阿箬手心的汗膩。我捏著這差點送我上黃泉路的“鐵證”,

指腹在光滑的瓶身上摩挲了一下,感受著那細膩的瓷質。然后,在所有人屏息的注視下,

我微微低下頭,湊近瓶口,輕輕嗅了嗅。

一股極其微弱、幾乎被藥味掩蓋的、略帶腥氣的熟悉味道,鉆入鼻腔。呵。我抬起頭,

目光掃過臉色蒼白、眼神閃爍的如懿,掠過強作鎮(zhèn)定、眼底卻藏不住一絲慌亂的阿箬,最后,

落在了龍椅上那個掌握著生殺予奪大權的男人臉上。唇角,慢慢地,

勾起一個極盡嘲諷的弧度?!昂恰币宦曒p嗤,清晰地從我喉嚨里溢出,打破了死寂,

帶著一種看穿一切的輕蔑和荒謬感。“拿過期的珍珠粉來栽贓陷害?”我的聲音不大,

卻異常清晰地回蕩在空曠的大殿里,像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千層浪。

“烏拉那拉·如懿——”我故意拖長了調子,目光直刺向那個裝柔弱的嫻妃,“你們翊坤宮,

就這點水平?”嘩——!死寂瞬間被打破,整個養(yǎng)心殿如同炸開了鍋?!胺潘粒 薄肮腺F人!

你竟敢直呼嫻妃娘娘名諱!”“胡言亂語!死到臨頭還敢攀誣!

”如懿那邊的宮女太監(jiān)立刻炸了鍋,紛紛出聲呵斥,臉上充滿了被戳中痛腳般的驚怒。

如懿本人更是身體猛地一顫,捂著心口的手攥緊了帕子,那蒼白的臉上血色盡褪,

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說什么,卻在對上我洞悉一切的目光時,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只剩下眼底深處那無法掩飾的驚駭和一絲……難以置信的恐慌?!盎噬?!

”阿箬更是像被踩了尾巴一樣尖叫起來,聲音都劈了叉,“她血口噴人!她這是垂死掙扎!

這分明是劇毒!是謀害皇嗣的毒藥!御醫(yī)都驗過了的!”乾隆猛地抬手,

制止了殿內所有的喧嘩。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此刻如同最幽寒的深潭,

緊緊地鎖在我身上,里面翻涌著驚疑、審視,還有一絲被強烈挑起的、屬于帝王的探究欲。

他并未立刻呵斥我,只是沉沉地開口,每一個字都帶著千鈞之力:“瓜貴人,

你說……這是珍珠粉?”“是,皇上?!蔽矣麘厝说哪抗?,毫不退縮,

甚至微微揚起了下巴,露出屬于現(xiàn)代靈魂的篤定和一絲屬于瓜六的、近乎天真的嬌蠻,

“而且是存放不當,受了潮,已經開始氧化變質的陳年劣質珍珠粉!其腥氣更重,

顏色也微微泛黃,藥效?哼,別說害人,只怕連敷臉都嫌它堵毛孔!”“一派胡言!

”阿箬聲嘶力竭,“御醫(yī)明明說……”“御醫(yī)?”我打斷她,眼神輕蔑,“御醫(yī)說它是毒藥?

敢問是哪位御醫(yī)?用的什么法子驗的?是嘗了?還是用銀針試了?”我步步緊逼,

“若是嘗了,他此刻安在?若是銀針試毒,銀針何在?為何不呈給皇上過目?

”一連串的問題如同連珠炮,砸得阿箬啞口無言,臉色由白轉青,冷汗涔涔而下。

她求助地看向如懿,如懿緊緊閉著眼,長睫劇烈顫抖,顯然已經亂了方寸。

乾隆的目光在我和阿箬、如懿之間來回掃視,眉頭鎖得更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殿內的空氣再次凝滯,只余下粗重壓抑的呼吸聲?!盎噬先舨恍牛兼修k法,

立刻便能證明?!蔽依事暤?,聲音里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這自信并非源于宮斗經驗,

而是源于刻在現(xiàn)代打工人骨子里的九年義務教育化學知識。“哦?”乾隆的尾音微微上揚,

帶著濃重的審視,“你待如何證明?”“請皇上命人,取一小碟清水,

再取一小碟……御膳房常用的白醋來?!蔽仪逦胤愿??!按??”乾隆眉峰一挑,

眼中疑色更重。“正是?!蔽尹c頭,“珍珠粉,其主要成分為碳酸鈣,遇酸則生反應。

若此瓶中粉末真是珍珠粉,遇白醋,必有變化。若是什么毒藥……”我故意頓了頓,

目光掃過臉色煞白的阿箬,“那可就未必了?!鼻∩钌畹乜戳宋乙谎郏?/p>

那眼神復雜得難以言喻。他沉默了幾息,那短暫的幾息,卻漫長得像一個世紀,

殿內落針可聞,所有人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終于,他緩緩開口,聲音沉凝:“李玉。

”“奴才在!”一直垂手侍立在旁的御前總管太監(jiān)李玉立刻躬身應道。“照她說的辦。

”“嗻!”李玉沒有絲毫遲疑,立刻轉身,腳步飛快卻無聲地退了出去。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殿內靜得可怕。如懿閉著眼,身體微微發(fā)抖,

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和壓力。阿箬跪在地上,頭埋得極低,肩膀卻在細微地聳動,

不知是害怕還是別的什么。其他妃嬪、宮人更是大氣不敢出,

目光在我、如懿和皇帝之間小心翼翼地逡巡,充滿了驚疑不定。只有我,

捏著那個小小的白瓷瓶,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瓷壁,

內心其實遠不如表面看起來那么鎮(zhèn)定。媽的,初中化學老師,您老人家可千萬要保佑我?。?/p>

這要翻車了,可就真得去閻王殿加班了!手心微微沁出點汗意。很快,

李玉的身影重新出現(xiàn)在殿門口。他身后跟著兩個小太監(jiān),一人捧著一個托盤。

一個托盤上放著一個白瓷小碟,里面盛著半碟清水;另一個托盤上,

則是一個同樣質地的白瓷小碟,里面是半碟清澈如水、卻散發(fā)著淡淡酸味的液體——白醋。

東西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我面前的地上?!盎噬?,東西備齊了?!崩钣翊故谆胤A。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那兩個小碟子上。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成敗在此一舉。

我小心翼翼地拔開白瓷瓶的軟木塞子,瓶口朝下,對著盛有清水的白瓷碟,輕輕磕了磕瓶壁。

簌簌……一小撮細膩的白色粉末落入了清水中,如同雪花入水,無聲無息地沉入水底,

只在水面上留下一點細微的渾濁,很快又沉淀下去,與水涇渭分明,毫無反應。

“這……”有人發(fā)出低低的、疑惑的聲音。我面無表情,看也不看那碟清水。然后,

我拿起瓶子,轉向旁邊盛著白醋的瓷碟。這一次,我傾斜瓶身,

將瓶內殘留的、稍多一些的粉末,直接倒入了白醋之中。粉末接觸醋液的瞬間——嗤……!

一聲極其輕微、卻清晰可聞的氣泡聲響起!緊接著,在所有人驟然收縮的瞳孔注視下,

那原本沉入醋液底部的白色粉末,如同被賦予了生命,劇烈地翻騰起來!

無數(shù)細密的氣泡爭先恐后地從粉末中涌出,匯聚成團,迅速上??!更令人驚駭?shù)氖牵?/p>

那原本清澈如水的白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色!

一種奇異而妖冶的、仿佛深海之淵的靛藍色,如同水墨暈染般,從粉末翻騰處迅速擴散開來!

頃刻之間,半碟白醋盡數(shù)變成了幽幽的深藍色!“啊——!”“天哪!”“變……變藍了?!

”“藍霧!是藍霧!”驚呼聲、倒抽冷氣聲此起彼伏,瞬間打破了死寂!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完全超出認知、近乎妖異的一幕驚呆了!乾隆猛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他高大的身軀微微前傾,銳利如鷹隼的目光死死釘在那碟散發(fā)著詭異藍霧的液體上,

臉上的震怒和陰霾被一種極致的震驚和難以置信所取代!他握著龍椅扶手的手,

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珍珠粉遇酸生變……竟……竟至于此?”他低沉的聲音里,

第一次帶上了一絲無法掩飾的動搖和驚疑。

就在這滿殿驚惶、視線都被那妖異藍霧吸引的混亂瞬間!一道歇斯底里的尖嘯陡然炸響!

“賤人!你用了妖法??!”跪在地上的阿箬,如同被逼入絕境的困獸,雙眼赤紅,布滿血絲,

臉上充滿了扭曲的瘋狂和孤注一擲的絕望!她根本不顧什么宮規(guī)禮法,

更忘了這是在皇帝面前,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從地上彈射而起,帶著一股同歸于盡的狠厲,

張牙舞爪地朝我猛撲過來!她的目標,赫然是我手中那個空了的白瓷瓶!她的動作太快,

太突然,帶著一種徹底的瘋狂!殿內眾人還沉浸在藍霧的震驚中,一時竟無人反應過來阻攔!

那染著鮮紅蔻丹、如同厲鬼爪子般的手,眼看就要抓到我握瓶的手腕!電光火石之間!

我非但沒有驚慌后退,反而猛地向前踏出半步!身體微微一側,

巧妙地避開了她撲擊的正面鋒芒。

慣性前沖、身體失去平衡、那只染著蔻丹的手伸到極致的剎那——我的左手如同閃電般探出!

不是去格擋,也不是去推搡!而是精準無比地、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扣住了她右手的手腕!

力道之大,捏得她腕骨咯咯作響!“呃啊——!”阿箬吃痛慘叫,

瘋狂前撲的勢頭被硬生生扼住。但這還沒完!在扣住她手腕的同時,我的右手,

捏著那個空瓶的手,毫不猶豫地、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向下一砸!堅硬的瓷瓶底,

狠狠地、精準地砸在了她那只伸出的、指甲染得鮮紅的右手拇指指甲蓋上!“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細微卻清晰的碎裂聲響起!“啊——?。?!

”阿箬發(fā)出了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臉瞬間痛得扭曲變形!

就在這劇痛讓她意識空白、身體僵直的瞬間,我猛地松開扣住她手腕的左手,轉而屈起食指,

用堅硬的指關節(jié),對準她那被砸裂開一道細微縫隙、染著紅蔻丹的拇指指甲蓋,

狠狠地向上一撬!“噗!”一小片薄薄的、帶著血肉的指甲蓋碎片,

連著下方藏匿的、一點米粒大小、顏色暗沉發(fā)烏的膏狀物,被我硬生生地撬了出來!

那暗沉的膏狀物暴露在空氣中,

散發(fā)出一股極其微弱、卻令人心悸的、甜膩中帶著腐朽的詭異氣味!

我將那點膏狀物連帶指甲碎片,直接甩在了面前那碟已經變成深藍色的醋液旁邊!整個過程,

發(fā)生在短短兩三個呼吸之間!快!狠!準!帶著一種近乎冷酷的決斷!

直到阿箬捂著自己鮮血淋漓、劇痛鉆心的拇指,癱倒在地,

發(fā)出殺豬般的哀嚎;直到那點暗沉發(fā)烏的膏狀物,如同最刺眼的罪證,

靜靜地躺在光潔的金磚地上,散發(fā)著不祥的氣息——整個養(yǎng)心殿,才如同被解開了定身咒。

死寂。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徹底的死寂。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石化術,僵在原地,

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翻滾慘叫的阿箬,看著那點刺目的烏黑毒物,

再看向站在中央、微微喘息、眼神卻依舊清亮銳利的我。龍椅之上,

乾隆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

那是一種風暴醞釀到極致、反而呈現(xiàn)出可怕平靜的鐵青。他緩緩地、緩緩地坐回了龍椅,

目光如同冰錐,一寸寸地刮過癱軟在地、面無人色的如懿,

最后釘在地上哀嚎打滾的阿箬身上?!爸讣桌锊囟??”他開口了,聲音不高,甚至有些平淡,

卻讓整個大殿的溫度驟然降至冰點,帶著一種山雨欲來的恐怖威壓,“好,好得很。

烏拉那拉氏,你宮里的人,真是讓朕……大開眼界。

”“皇……皇上……”如懿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地,抖如篩糠,

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有絕望的淚水洶涌而出?!袄钣?!”乾隆的聲音陡然拔高,

如同驚雷炸響?!芭旁冢 崩钣駵喩硪粍C,立刻應聲。

“把這個賤婢——”乾隆一指地上哀嚎的阿箬,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冰冷的殺意,“拖下去!

即刻杖斃!給朕仔細地打!打到她吐出幕后主使的每一個字為止!”“嗻!

”李玉沒有絲毫猶豫,一揮手,兩個身材魁梧的侍衛(wèi)立刻上前,如同拖死狗一般,

將還在慘嚎掙扎的阿箬粗暴地拖了出去。那凄厲絕望的叫聲,

在死寂的宮殿里拖曳出長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尾音,漸漸消失在殿外。處理完阿箬,

乾隆冰冷的目光,終于緩緩地、落在了癱軟在地、面如金紙的如懿身上。殿內靜得可怕,

空氣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鉛塊,沉沉地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妃嬪們個個屏息垂首,

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觸怒了盛怒中的帝王?!皨瑰鼻〉穆曇舻统辆徛?,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帶著千鈞的寒意,“你,御下不嚴,致使宮人膽大包天,

構陷妃嬪,謀害皇嗣……更險些釀成冤案,令朕……痛心疾首!

”“臣妾……臣妾……”如懿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秋風中最后一片枯葉。她抬起頭,

淚眼婆娑地望著龍椅上的男人,眼中充滿了哀求、恐懼和無盡的委屈,試圖辯解,

“臣妾冤枉……臣妾真的不知……是阿箬……是她……”“夠了!”乾隆猛地一聲斷喝,

如同驚雷炸響,震得殿宇梁柱似乎都嗡嗡作響。他霍然起身,

明黃色的龍袍下擺帶起一陣凌厲的風?!笆聦嵕阍?,鐵證如山!你還敢狡辯?!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如懿,那目光里再無半分往日的憐惜,只剩下帝王的冷酷與厭棄,

“朕念你……伺候朕多年,又‘痛失龍裔’,心緒不穩(wěn),姑且饒你性命!”他頓了頓,

每一個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如懿的心上:“即日起,褫奪嫻妃封號,降為嬪!

收回協(xié)理六宮之權!禁足翊坤宮,無朕旨意,不得踏出宮門半步!靜心思過,以觀后效!

”褫奪封號!降位!禁足!這懲罰,

對于一個曾經寵冠后宮、距離后位僅一步之遙的妃子而言,無異于晴天霹靂!是徹底的失勢,

是打入冷宮的前奏!“皇上!皇上開恩啊!臣妾……”如懿如遭雷擊,臉色瞬間灰敗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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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5 19:09:40